“不是给咱们。”霍十二强调一句。
“嗯?”
“没什么。”
“……”
柴善嘉撇撇嘴,正要再说——
这时,杜晓蝉兴冲冲从旁窜出来:“姑娘,姑娘!那俩要怎么处置?给拆袋吗,给吃的吗,解开吃还是要喂?还有……”
这话问的……
跟要办年货似的。
当着霍十二的面,过度兴奋的问处置人质的事,显得他们这几年光杀人越货了,一点不端庄。
柴善嘉只得清清嗓子,一脸深沉的回:“吃什么吃,当然是夜审了。”
“夜审?”霍十二感兴趣道。
“嗯,人在夜晚时意志力最薄弱,再加些特殊的手段,必定事半功倍。”
“什么手段?”
“怎么个特殊?”
见他们各人有各人的迷茫,柴善嘉索性招招手道:“来来来!先这样这样,再那样……”
三人就这么饶有兴致的商议起来。
……
于是,昏暗的西厢房内,梁守拙自考中得官娶了马家女后,已经十几二十来年不知饿是什么了,这会儿却挺着个圆润的大肚,饿得叽叽咕咕,满地乱拱。
也不知哪位绳艺大师,把他从袋子里薅出来后,拖来个长条凳,把他拦腰搁在了上头,手脚反绑。
他眼下血气全往脑袋上涌,肚皮空空,腿还发软。
足尖不知为什么不怎么能使得上力,于是,就着腰后的长条凳子,叮叮哐哐满屋子拱。
比往日饮宴时见过的杂耍班子还热闹些……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小心推开。
柴善嘉和杜晓蝉一前一后,偷感十足的踮脚踏入……
“……这谁干的?”
屋子里没点灯,柴善嘉就着稀薄月光四处找,冷不丁就见到了一张拱桥似的,下着腰被绑得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梁知州,唬了一跳。
“嘎?”
杜晓蝉跟着肩头一耸,迟疑道,“应该是我……弟?”
他也不大确定,押着父女俩分开走的,他没过来瞧。
“你弟他正经吗?”柴善嘉木着脸道。
这满地下腰的中年胖子,绑得跟十八禁似的,合理吗?
谁爱看这节目???
杜晓娟平时业余都在干嘛,就不能有点健康的兴趣爱好和审美吗……
二人一阵沉默。
杜晓蝉上前去,伸手想干点什么,但是……
这捆绑得就还叫人挺无从下手的。
于是,他拔掉了梁守拙嘴里塞的粗布汗衫。
作为一个常年战斗在吃瓜第一线的踊跃的兄长,杜晓蝉抓着粗布衫,显得格外沉默。
这时,梁守拙倒转着肉脸蛋,气没喘匀,先流着口水求起救来了:“好汉,兄长,求求放了我吧?你们要什么我都能给弄来,只要这逐鹿地界上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