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看着四名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同族娃娃死在自己面前。
他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模糊,视线里那四张熟悉而年轻的面庞变得朦胧不清。
他的身体颤抖着,宛如狂风中的残枝,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原本挺直的脊梁也在这一刻弯曲了下来。
“阿威,记录下任天行,任宇轩,任辰,任泽四人的名字!”
镇长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悲痛,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破碎的心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哀伤与颤抖。
“他们是为了守护咱们的镇子而英勇牺牲的,他们的功绩,咱们不能忘!通报给中城任家他们的表现,让任家厚待他们的妻儿老小!”
镇长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那胸膛的起伏显得是如此沉重而艰难。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如潮的情绪,接着说道:“任天行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要给予足够的钱财和物资!”
“让他们的孩子们能去最好的学府读书,无论是聘请最博学的先生,还是购置最齐全的书籍,都要满足!”
“要让他们将来成为有出息的人,不辜负任天行的牺牲!”
“任宇轩的父母年事已高,身体也一直不好,要安排专门的医者为他们调养!”
“那医者须得是医术最为精湛,经验最为丰富的,还要派专人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从每日的饮食到居住的环境,都要精心打理,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任辰的妻子刚怀有身孕,一定要确保她能平安生下孩子!”
“寻来最有经验的稳婆,准备好最上等的滋补药材,给她们母子提供一处舒适的住所!”
“那住所要宽敞明亮,布置得温馨宜人,不能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任泽的妹妹还未出嫁,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那嫁妆要包含稀有的珠宝首饰,精美的绫罗绸缎,让她能风风光光地嫁人,在婆家不受半点轻视!”
镇长的声音微微颤抖,那颤抖中饱含着深深的痛惜与坚决。
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在任家的家族祠堂里,要为这四位英勇的孩子设立牌位!”
“那牌位要用最上等的木材,雕刻得精致而庄重,让后世子孙永远铭记他们的牺牲和奉献!”
“每逢年节,都要安排盛大而肃穆的祭祀,摆上最丰盛的供品,燃起最香醇的香火,让他们的英魂得到安息!”
“他们是咱们任家的英雄,是任家的骄傲!”
说完,镇长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流,泣不成声。
他的双肩剧烈地抖动着,悲痛的哭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对命运的不甘和对逝去生命的深深哀悼。
在这片血雪纷飞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巨大的怪物与英勇的修士同归于尽,那震撼的场景仿佛末日的审判。
众人匆匆撤入镇子内,那些狰狞的怪物和僵硬的人僵也开始纷纷撤退到地狱之门前。
它们的行动竟如同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整齐有序得令人胆战心惊。
人僵们动作僵硬地转身,那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沉闷声响。
犹如古老机械的艰难运转,每一步都沉重而迟缓,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犹如刻痕般的印记。
而怪物们则或低声咆哮,那声音犹如闷雷在山谷回荡。
或粗重喘息,气息如狂风呼啸,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令人心悸的恐怖乐章,好似在等待着某种神秘且不可违抗的至高指令。
镇内,呈现出一片忙乱而紧张的景象。
众人纷纷投入到救治伤员的紧迫工作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医疗修士匆忙地穿梭在人群中,他们的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急切地想要减轻伤员的痛苦。
他们脚步匆匆,衣摆飞扬,手中拿着干净的布条和水盆,仿佛握着生命的希望。
他们轻柔地为伤员擦拭着血迹,那血迹沾染在洁白的布条上,触目惊心,犹如绽放的死亡之花。
医疗修士仔细地包扎着伤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
嘴里轻声安慰着,声音温柔而充满力量,如同春天的微风,抚慰着伤员们饱受创伤的心灵。
有的伤员痛苦地呻吟着,声音凄惨,犹如深夜中受伤的孤狼,那悲号声刺痛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有的则因伤势过重而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机,令人揪心不已,仿佛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其他人则忙着加固防御镇内工事,他们扛着沉重得仿佛能压垮山岳的木材。
那木材的重量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他们的肩膀微微下沉,却压不弯他们坚定的脊梁。
他们搬动着巨大的石块,每一次用力,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犹如蜿蜒的青色巨龙。
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与血污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那痕迹是他们英勇奋战的勋章,却顾不得擦拭。
修士们开始吞服丹药恢复状态,他们盘坐在地,紧闭双眼,面容肃穆,仿佛在与天地进行着一场神秘的交流。
丹药入口即化,药力在体内流转,如一股温暖而柔和的气流,缓缓修复着他们受损的经脉和消耗的元气。
丹药中的微量毒素使得经脉中传来微微的刺痛和酥麻感,如同电流在身体中穿梭,被一一排除体外。
元气逐渐恢复,他们的气息也慢慢平稳,如同暴风雨后的宁静海面。
在众人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忙碌没多久,四门外的黑夜之中,四声怒吼骤然传来。
那声音犹如滚滚闷雷,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压迫,震得人心头一颤,仿佛灵魂都在这巨响中战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脸色凝重地望向门外,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仿佛在注视着即将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渊。
紧接着,四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正是令人胆寒的毛僵。
它们身形高大,足足有两三丈高,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小山丘,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颤抖。
身体坚硬如铁,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那光芒仿佛能冻结人的血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化身。
镇东的毛僵身上长满了尖锐的骨刺,每一根都闪烁着寒芒,犹如锋利的长枪,仿佛能轻易刺穿一切阻挡之物,让人望而生畏。
镇南的毛僵双眼冒着绿色的鬼火,那火焰跳动间,仿佛能摄人心魄,让人的目光一旦触及便难以挪开,仿佛被无形的魔力吸引。
镇北的毛僵双手化作巨大的爪子,爪子上还滴着黑色的黏液,散发着恶臭,令人闻之作呕,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腐臭气息。
镇西的毛僵口中喷出黑色的烟雾,烟雾弥漫,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化作一片焦黑,仿佛被死亡之吻触碰,生命瞬间凋零。
它们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发出沉闷的声响。
月光下,血雪中,它们的身影显得越发狰狞恐怖,那扭曲的面容和怪异的身形,仿佛是从地狱深处走出的恶魔。
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拖入无尽的黑暗,让人不寒而栗。
镇内的凡人们望着这一幕,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心底迅速蔓延。
心跳急速加快,如密集的鼓点,呼吸也变得急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
浮萍道长眼看四门都有毛僵出现,神色瞬间变得极为严峻,双眉紧蹙,仿佛两道锋利的剑刃,目光中透着决然,犹如燃烧的星辰。
他快速从怀中掏出四道今日精心画好的镇尸符。
那镇尸符黄纸朱墨,色泽鲜艳而醒目,宛如燃烧的火焰。
符头三点如星,熠熠生辉,光芒璀璨,仿佛三清祖师亲临加持,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的黑暗。
符腹处“敕令大将军到此”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墨色浓郁,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无尽的威严,仿佛蕴含着天地间不可抗拒的法则,让人望而生畏。
符尾一个“罡”字刚劲有力,笔画如刀刻斧凿,似有千钧之力,让人望而生畏,仿佛是天地间正义的裁决。
四道镇尸符瞬间化作四道炫目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飞向四只毛僵。
镇尸符一靠近四门毛僵,便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光芒如同一层层金色的光幕,瞬间将毛僵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仿佛是上天降下的神圣枷锁。
毛僵在这光芒的束缚下,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能愤怒地咆哮着,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充满了无尽的怨怒与不甘。
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青筋如蜿蜒的蚯蚓般暴起,凸显在皮肤表面。
可那璀璨的光芒如同坚不可摧的牢笼,任它们如何使力,如何挣扎,都显得如此徒劳。
就在此时,四门的地狱之门突然散发出四道来自地狱的气息。
这气息阴森寒冷,仿佛是从万年冰窟中吹出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让人的骨髓都仿佛被冻结。
气息如黑色的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刺破镇尸符形成的光幕,精准无误地连接到四门的毛僵体内。
瞬间,毛僵们的眼睛变得更加血红,那血红色犹如燃烧的烈焰,充满了无尽的疯狂和杀意,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