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县的县衙后院,县令赵鸿涛在院子里急躁的走来走去。昨晚西山上那冲天的大火滚滚的浓烟,惊动了城里不少的人。他也开城门让人去城外查探了,结果却被衙役告知山匪攻击了城外定安侯府嫡女丁婉柔居住的庄子。
这个消息真的是把赵鸿涛吓了一大跳,前两日丁婉柔派人送来两个山匪,那来的侍卫也试探过自己的口风。可是他不想惹事,西山上的那个赵老大是个疯子。而且在赵鸿涛看来赵老大不会真的对丁婉柔下什么死手,可惜他猜错了。
现如今大祸酿成了他该如何是好,定安侯府对于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来说简直就是庞然大物,没有任何的反抗挣扎的必要。
就在赵鸿涛感觉自己脑袋炸了也想不出办法来了的时候,师爷马祥急匆匆的回来了。“打探消息的衙役回来了,说是庄子里的侍卫还有威远镖局的人把那些山匪给打败了,就连赵老大也丢了性命。侯府的那位丁三小姐没有受伤,不过有十多个山匪逃走了。”
“赵老大手底下的人可是不少,我以前倒是想过请驻军剿匪,可惜我人微言轻,人家不搭理我。就靠衙门的这点衙役,去了也是送死,这才不得不纵容赵老大为非作歹。可是据我所知那位侯府的小姐带来凤阳的侍卫也不是特别多,就算加上威远镖局,赵老大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败了啊,而且还被人杀了没能逃得了。”赵鸿涛实在有些费解,想不清楚其中缘由。
“老爷,这事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还想着是不是那些侍卫各个武艺高强。不过衙役倒是有些发现,那庄子里外似乎设了不少的陷阱机关,想来赵老大的人马是折在了这上面。不过不管怎么说,赵老大这股山匪没了,咱们这凤阳县也能安生些,是好事。”
马祥是想安慰一下自家老爷的,可是赵鸿涛还是满脸愁容。
“我原本想着安安生生的在这凤阳县呆到任满就离开,不求升官发财,不得罪人平平安安的就行了。可没成想现在出了这事,我怎么和定安侯府交代,怎么和那位丁小姐交代。昨晚都打成那样了,我们县衙可是没派一个人去剿匪。”
赵鸿涛坐在椅子上,用胳膊支着个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马祥盯着赵鸿涛看了一会然后上前两步,“老爷,我觉得这事吧关键在那位丁小姐的身上。要不咱们带上礼物上门赔罪,贴出告示缉拿山匪。再者咱们去一趟西山,说不定能抓到漏网之鱼。咱们把姿态做足了,再跟那位侯府小姐说说怎么的不容易不得已,说不定他一时心软也就原谅了。”
赵鸿涛想了想还是摇头,“这些事情我倒是都能做,也没什么放不下面子的。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丁三小姐不计较了,那侯府也定是要为小辈出头的,这么大的事情哪里是一个孩子能说了算的。”
马祥的眼珠子滴溜转了两圈,突然间笑了。“大人,这事说不定小孩子还就真能说了算。”
一听师爷这话,赵鸿涛来了精神。“有什么法子,你赶紧说说。”
马祥也不卖关子,把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老爷,这丁三小姐回凤阳县守孝,可是作为亲舅舅的李老爷却是准备带着全家去京城做官了,而且听说是侯府世子举荐的李家那位。这样的情况您就不觉得奇怪吗?一般来说丁三小姐这一个人离家长辈们应该担心的不得了,要是李家老爷照顾亲外甥倒也让人放心,可偏偏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