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感觉有些,头晕。”
李长歌解开自己披风披在云潜身上“来人,将李御医请到正厅来。”
云潜装的很像,能看出来李长歌是真的有点担心她,至于一旁的白蘅,他冷眼旁观,一句话未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在憋着别的坏也说不准。
“你傻吗?为何要替他挡刀?一个太监根本伤不到他,下次若再遇到这种事,你尽管躲就行。”
“是,民女知道了。”
云潜低眉顺目换好了衣衫,身旁有两个宫女正在帮她处理胳膊上的划伤。
“啊……”
云潜惨叫一声,吓的李长歌绕进了屏风看向她。
“怎么了这是”
“疼”她指了指手腕下那道最深的伤口“太疼了”
“忍着点吧,你以后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李长歌萎靡的坐在了她身旁“如今的表哥本公主想你也看出了几分,他根本就没有心。你是他的小妾,替他挡刀他都不来关心一下。可怜我那赵玉郎还在他的私狱中关着。”
她说着眼中挂满泪水
“那私狱和地狱没有区别,玉郎是文人,没有半分修为,不知道要遭受多大的罪。你说表哥是不是对玉郎早就用刑了?”
“不能把”
赵玉郎好歹是新科状元,没有皇帝示意,他白蘅就算在不喜赵玉郎,也不可能轻易对新科状元用刑。
李长歌凝着眉“你说表哥他为什么要对付赵玉郎?是因为本公主喜欢赵玉郎的事传了出去让他很没面子,所以他才要报复赵玉郎吗?”
云潜想了想回她“公主,民女觉得您不用求着白公子放了赵玉郎君,这赵玉郎君为何会入私狱?”
李长歌美眸染上怒意“那赵家赵小姐举报玉郎半夜家中召妓。”
赵书君举报的吗
“可有人赃并获?”
李长歌垂下眼眸“有,春玉楼头牌牡丹。”
春玉楼?
“可是大火烧了的那家春玉楼?”
“就是那家,春玉楼东家在那场大火也烧死了,那牡丹在玉郎君床上被赵书君当场抓住后,竟咬着自尽,玉郎昏昏沉沉的就被抓走了,父皇得知此事大怒。那是父皇亲封新科状元竟半夜召妓,实在有损天颜,所以才秘招表哥将玉郎君押入私狱。”
云潜想了又想,察觉此事并不简单。
“公主可有找赵小姐询问,官员家中召妓本有罪,都是隐秘行事,她为何知道赵玉郎君半夜召妓?”
这赵玉郎君借宿赵家,怎会在赵家半夜召妓?任谁听了都不合常理。
李长歌愤恨拍了一下桌面“她称病家中说得了恶疾,无法见人。”
她话音刚落,贴身宫女进屋俯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李长歌吃惊起身质问“赵书君因恶疾缠身死了?你确定属实?”
宫女跪在地上“公主,今日赵府挂满了白布与白花,消息已传开了。”
李长歌跌坐在椅内“怎么办,玉郎君该怎么办。”她慌乱抓住云潜的手“你帮帮我行不行,只有你能帮我了。”
云潜急忙表现出诚惶诚恐来
“公主此话何意?想让民女如何帮,尽管提。”
“本公主见不到赵玉郎,根本进不了表哥的私狱,但是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