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弥走得很快,胡索要迈大步才跟得上她。
完了,她生气了!胡索扶额叹息。
憋着一股火气,希弥很快回到了寝殿。
在即将推门的那一霎那,她犹豫了一下,手上的力度不禁轻了些,呼吸也放慢了。
跟在旁边一直提心吊胆的胡索,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看看还在昏睡的某妖圣,他拍了拍胸口,总算是虚惊一场!
希弥轻轻地走近,用毛巾为夏芜擦拭了额头的汗珠,然后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呆呆地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索见状,识趣地退出了寝殿。
直到夕阳最后的余辉照在王宫最高的建筑物顶上时,夏芜才转醒。
“要不要喝水?饿不饿?还疼吗?”希弥微微俯身问道。
“嗯,给我水吧。”夏芜看上去有气无力,在希弥的帮助下喝了点水。
“案件有什么进展吗?”夏芜问。
希弥将白天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你怎么看?”夏芜静待她说完。
“证据哪有那么轻易就到手的!如果不是我运气好,那只能说明太巧合了。我开始以为是王妃,但是我现在……
是你调查记录里的一句话,让我试着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希弥咬了下嘴唇,继续说,“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不希望这是真实的,所以我亲自确认了一下。
那味道绝对是骗不了人的,我不知道她是演技太好呢,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所以我现在不想再细想下去。”
希弥停了下来,夏芜也没有催促她。
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夏芜。”
“嗯?”
“权力真的那么吸引人吗?”希弥心里很失落,莫名的伤感堵在胸口。
“……”夏芜看着她伤心的模样,恨自己无法起身安慰她。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呢?”希弥问。
“这样的事很难得,我只是想借此机会给你练习一下。”让她接触这些明明是理智的,可看见她那么难过,夏芜突然有些懊悔。
他烦躁地说,“看来我们要提前走了。明天吧,你收拾一下。”
希弥听闻,突然一愣神,“为什么那么急呢?你的伤……”
夏芜说:“我也坐马车就好了。不能放任你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越晚走,变数越大,至少现在他们还腾不出手来。何况我现在这样,也没办法保护你。”
“可是……”希弥有些犹豫,因为他的伤是因她而伤的。
“你要时刻谨记,你并不是只代表你自己!锡国撤军是必然的,好不容易挣来的和平局面,你想前功尽弃吗?”夏芜将问题推给了她。
希弥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她本来也并不属于这里,太过纠结,反而会被诟病为干涉他国内政。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