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来喝酒!干杯!”柯蒂斯将酒杯强塞在希弥手中,拿起自己的酒杯跟希弥的酒杯碰了下,自己先干了杯。
希弥抬起头一饮而尽,冰冷的酸甜又辛辣的液体顺着嗓子流下,冲刷心中的苦痛,将它灌进胃里。
然后随着血液游遍全身,再随汗水和泪水排出体外。
不一会儿,希弥终于不胜酒力,爬在桌上昏昏欲睡。
柯蒂斯抬起手,用拇指刮了刮她的脸。
希弥嘴动了动,喃喃地说:“那你的幸福呢?”
柯蒂斯的手停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既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跟这样的人生活,才是真的不幸。”
她轻轻地小心地,将希弥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其实,你比她更吸引人!”
“咄咄!”敲门声响起。
“我说过不要来打扰我!”柯蒂斯愠怒。
门却被推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房间里,他恭谨的行了个礼。
“对不起会长,我是来接她的。”
柯蒂斯冷笑道:“你也是个麻烦的家伙。你会守护好她吗?如果不能就有多远滚多远,她交由我来守护!”
他语气平静地说:“我不承诺,是因为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此生唯一自私的愿望。”
柯蒂斯一愣,然后点点头。“如果需要我帮忙……”
他笑了起来,并非是公式化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能得青蚨商会支持是我的荣幸,但是,我不需要。”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
“我……”柯蒂斯被他盯得有些心虚,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走到希弥身前,弯下身将她轻轻抱起,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醒来的希弥发现天已经大亮,而自己被夏芜很好地抱着。
来不及想些什么,因为她脑袋昏昏的,眼睛如针刺般痛,胃里也不舒服,有些想干呕。
“宿醉后遗症,没关系的。来把这个喝了。”夏芜的声音柔和中又带着沙哑。
接过夏芜递过来还有些温热的药汤,希弥勉强地喝了半碗。
“吃了药一会儿就会舒服些。以后不准再喝酒了,知道吗?”夏芜温柔而又严肃地说。
希弥咬咬唇,没有回答。
夏芜扶住她的双肩,“不管是什么事情,不要想着自己全部承担,要记住你还有我!”
希弥心口一紧,别过头,“我只是一时失控而已。”
没等夏芜再开口,希弥从他怀里挣脱,站起来。
“我该回去了。”她不敢看夏芜,说完便往外走。
夏芜揉揉发麻的臂膀,眉头紧锁,闭上眼睛,向后靠在软枕上,吐出一口气,并没有挽留她。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响起,他以为是她回来了,急忙睁开眼,却发现是胡索,失望地垂下头。
“你怎么回来了?”
“我跟丢了!”胡索咬咬牙,到桌边倒了杯水喝。
喝了一口,他问:“希弥呢?”
“她喝醉哭了一夜,现在回去了。”
“糟糕!”胡索大惊失色,“我追着他在半路被一名蒙面人挡了一下,没能跟上,但我确定他是往王宫的方向去了!”
“什么?!快,进宫!”夏芜翻身站起,抄起桌上的剑,撒开腿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