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毛,一个小杏村孩子。村子离镇上市里都很远,好在自给自足。
我早上跟着母亲和父亲去地里,下午和村里的狗蛋和阿树去掏鸟蛋。
五岁那年我贪玩,没有听话,走失在山上了。那天天很冷,树林里经常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
那天,我遇到了知乐,后来和她成为了朋友,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朋友。
不久之后,知乐离开了。我早就知道小杏村这样的村子是不可留住她的,她答应我到时候会回来看看的。
她走了。
我经常会蹲在村头的土坡上,望着村口的方向,期盼着她哪一天就回来。
后来愚人众来了,抓住了所有村里人。 还好知乐不在。
父亲偷偷跑了出去报信,还没有出村,就被抓了。傍晚的时候,父亲的尸体就被丢在村子的稻床上。愚人众警告村民,谁要是再敢报信,这就是下场。
我和哭泣不止的母亲得到允许,将父亲带回家。我拿着手里的帕子擦干父亲脸上的血迹,然后给父亲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两尺白布,几盘干粮。
来参加葬礼的人只有我和母亲。
我看着照片上依旧鲜活的父亲,我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去?!”母亲突然警觉。
我说自己要去找他们,母亲一把抱住我的腿,哭着求我不要去,说她只剩下我了。
不知道是一腔热血冷下来了,还是怕死,最后我还是没有去。
坐在父亲的棺墩前,我忍不住想:要是知乐在的话,是不是父亲就不会死了?
我摇摇头不再想。
母亲瘦的很快,可能是那不明的药物也可能是父亲的去世,叫她这个往常犹如蒲苇一样坚韧的人受到沉重打击。
我开始期许着,要是哪天知乐回来了就好了……
母亲对药物的反应很大,身体损伤很厉害。再这样下去,可能活不了两天。
愚人众的执行官想和我做交易,他要我将知乐引来,他则放了我的母亲。
我这才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是知乐。知乐是我的朋友,我拒绝了执行官。
我再次见到母亲,她状态很差,一直在呕血。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