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金采楹并未前来。
反而到场的是党委统战部主任金逸行。
白雪并不认识他,来人大肚便便,满面横肉,不像是个做学问的,而像屠夫,看见他们一行人都在办公室,未语先笑,堆积出令人作呕的肉褶子。
除了白雪,其余人都尊崇地望向他,朗声问好,晋淮安也不例外。
金逸行十分熟稔地拍打着晋淮安的肩头,哈哈大笑。
“很少在党委看到你啊淮安,还以为你真的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抬头呢。”
晋淮安冷淡点头。
这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尤其是看向白雪的眼神,溢满不怀好意。
“你好,白雪同学,我是校党委统战部主任金逸行。”
他伸出肥大的手掌,友善地同白雪问好,却高高在上地忽视掉其他人,白雪用手轻轻握住,如蛆般的触感让她恶心。
更不用说金逸行恶意摩擦她滑嫩的肌肤。
她强硬地抽回了手掌,金逸行还深感意犹未尽,放在鼻子前面假装捂嘴细细嗅闻。
“忘记说了,我也是金采楹的父亲。”
其他人像是早已知晓,并无惊讶的神色,管慧在他刚进办公室后就显得格外焦虑,而刘安明和刘彦,就变得放松不少。
白雪掩住眼底的讶异,朝他抬起头,无所畏惧地望过去。
她就知道,金采楹能在学校内有恃无恐,背后的靠山一定不小。
“B大学子众多,像白雪同学这般出众的没有几个,大家都是聪明人,中庸之道才是我国推崇的正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金逸行笑起来像个乐天的弥勒佛,说出的话却绵里带针。
“刘安明,你去论坛上给白雪同学道歉,再解释下昨晚发生的一切,别继续让大美人蒙受不白冤屈,咱都心疼坏了。”
接着他看向管慧,眉梢一挑。
“管慧?我记得你明年大四了吧,保研有什么问题,多去问问你们专业的王老师,咱们本校的研不好考哦。”
他举起手指摇一摇,几句话,把所有人的去处都定下了。
白雪确信,金逸行就是来为金采楹擦屁股的。
软硬兼施,一看就是熟练工,管慧脸色红白交替,过半晌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金逸行再次用淫邪的眼神将白雪上下打量几遍,笑着说道。
“这次晚会出了许多岔子,让白雪同学的名誉受损,鄙人有几句话想私下和你说,咱们换个地方详聊?”
晋淮安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用半个身体挡住了白雪的身影。
金逸行不以为忤,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两人。
他并不惧怕晋淮安,晋家值得他伏低做小,可晋淮安这种还没接触到利益集团的奶娃娃,他不放在眼里。
白雪感激地冲晋淮安点点头,毫不犹豫道。
“您有什么事直说便好。”
“哦——”
金逸行拉长了语调。
“那我就直说了,听说白雪同学家境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