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泡酒泡醋……”他又道,“方才我与仵作讨论过,叶海大抵是为了惩罚那些不听话的人彘,亦或者他是为了追求女子身体的娇软程度。”
话听到这里,裴行舟拍了桌子:“肯定如此,泡酒泡醋,骨头都泡酥了,更何况皮肉。”
贾光又道:“至于人彘身亡,做成人彘后本就活不久,再加叶海肯定杀了不少家奴,手段绝不止这个。”
“这个叶海实在是太可恶了!”陆炎策恨恨捏起了拳头。
贾光亦恨恨道:“不光他可恶,有些人家为了钱财把女儿卖给他,同样可恶!”
若不是有叶海这样的人渣,他自军营回来,娶了妻,如今孩子该有好几个了。
念及此,他站起身:“杜源此人不好不坏,眼里只有官位,少主,让属下跟着您吧!”
陆承珝道:“叶海还会犯事,你在骞州紧盯着他。”
“属下明白了!”
“你回罢。”
“是。”贾光往外走了几步,“少主今日离开骞州,属下想来送。”
“不必送。”陆承珝嗓音不急不缓,“待捉拿了叶海,你若还想跟我,随时欢迎。”
贾光闻言雀跃:“多谢少主!”
说着,拱手一礼离开。
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苏心瑜问出压在心里的疑惑:“夫君,那么二哥所见的坛子?”
陆承珝则扫向裴行舟与陆炎策:“你们分析罢。”
陆炎策举手道:“老二所见的坛中人,可以肯定不是贺家女所为,显而易见地,那坛中人应是叶海的。坛中人那么多,随便寻一个易容成贺家女不是难事。”
裴行舟颔了颔首,表示赞同外甥的说话,而后也道:“如此说来叶海在京城的后台难道就是太子?半年前,太子离京来骞州处理此事,为了陆二与贺家女彻底分开。因为陆家是国公府,太子要忌惮国公府的势力,不能明着对付陆二,转而弄了此等手段。”
陆承珝说出自己的看法:“太子其人不会亲自来骞州处理此事,应是吩咐旁人所为。至于叶海的直接后台是否是太子,待查,但至少可以肯定叶海的后台与太子有关。”
夜已深。
四人聊到这里,各自回房。
路上,裴行舟道:“都早些睡,明日咱们启程去绵州了。”
苏心瑜颔了颔首:“明日出发前,我想再去寻一趟纪大夫。”
“为何?”陆炎策问。
“他说他师父脾气古怪,我想问问怎么个古怪法,也好有所准备。”
裴行舟应下:“也好。”
不多时,四人分开而行,裴行舟往主院方向,余下三人往客院。
见今夜陆炎策没叫喊要与小舅一起睡,苏心瑜颇为吃惊:“你不怕一个人睡了?”
“我怎么求他都无用,索性不求了,再说了,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陆炎策拍拍自己胸膛,“我是男子汉。”
说罢,进了自个屋子。
苏心瑜也跟陆承珝进了房中。
两人脚步将将跨入门槛,陆承珝一个转身:“老八比你还小,他都能一个人睡,你就不能。”
他一边转身一边说话,苏心瑜脚步来不及刹车,直直撞入他的怀里。
鼻尖撞到他硬邦邦的胸膛,立时酸酸的。
她忙不迭地后退两步,脚后跟又撞到了门槛,水盈盈的眸子霎时间蒙上了一片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