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城喝醉后，眉眼仍是温润的，问出这话时像是鼓足勇气。

顾暖微微愣神。

他们从小认识，贺景城对她呵护至极，不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或许没有三年前的事情，她真的会嫁给贺景城。

可是一切回不去了，爸爸妈妈也不会活过来。

“景城……”

“对不起。”

顾暖本想趁这机会说清的，没想到贺景城抢在这之前道歉了。

她满面茫然，“什么？”

贺景城勾着浅笑，抬起双眼时分明清醒了一点，脸上还带着些许懊恼。

“去祭祀的时候，想起之前答应伯父伯母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可是花了三年都没能找你回来。”

顾暖心里冒出一丝酸涩。

那三年婚姻加上爸妈的死，她真的无法给他任何回复。

贺景城却自顾自地道：“所以你回来后，我想用尽全力保护你，更想以后都在你身边照顾你。”

不止一次，他想要跟她履行当初的婚约。

可他看得出来暖暖的躲避。

顾暖轻叹气，这世上能让她无法冷脸相对的人没几个，贺景城算一个。

“你不用觉得愧疚，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想的，这更不会是你的错。”

贺景城睫毛微乎其微的轻颤，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这是婉拒他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好了，现在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贺景城眼看着顾暖轻蹙眉心，想再说些什么，提前打断。

他转身往客房方向去，脚步有点虚浮，可还是很快，生怕慢一步会听到更明确的拒绝。

顾暖站在原地静默几秒，最终还是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