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他又对秦霰道:“我说她不会有事,你偏不信,这不好好的?”
秦霰:“她怕黑。”
林屿腹诽,如此明亮的月光,黑什么?
你就信她装吧!
李映棠进屋,程十在复习,靠墙边的凳子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柳婶的儿子程国庆,女的是程芳。
前者起身打招呼:“秦大夫,我前儿不太舒服,今天发烧了,浑身发冷,您给看看。”
秦霰落座后递给对方一个温度计:“先量一下体温。”
“诶。”程国庆插上温度计坐下。
“程芳同志,你哪里不舒服?”
程芳犹犹豫豫:“你们这儿都是男人,我不好说,要么你跟我到外面。”
秦霰忌讳和程芳独处:“先把脉。”
“诶。”程芳坐下,将胳膊放到桌子上。
秦霰搭上片刻,收回手:“你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程芳照做。
秦霰扫一眼,舌苔黄腻。他唤李映棠:“棠棠,你带着程芳同志到外面,问她几个问题。”
李映棠靠近,秦霰同她耳语一番,接着和程芳出去。
林屿:“你这个大夫好,还会顾忌患者的颜面,没媳妇帮你传话的时候,你怎么告知病患有妇科病?”
秦霰:“.......你听见了?”他的声音有那么大?
林屿刚想承认,话到嘴边又改口。“我猜的。”让秦霰知道他听力好,他还怎么偷听李映棠说话,解答心中的疑惑。
秦霰没有否认,程国庆抬头朝外面望一眼:“她隔三差五跟人鬼混,没病才有鬼。”
秦霰不愿意讨论此事:“不一定是这个原因,你的体温计时间差不多了。”
程国庆应声,交出体温计。
秦霰看了一下:“三十九度六,高烧。有没有流鼻涕,咳嗽这些症状?”
“没有。”
秦霰看了对方的喉咙,戴上听诊器,听了对方的心肺。“扁桃体发炎了。”他为其配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写明用量。又叮嘱一遍:“如有不适,随时过来。”
“诶,多少钱。”程国庆道。
秦霰:“二毛五。”
程国庆付了钱走后,林屿凑近:“你是不是贴钱给人看病啊,几毛几毛的收,药这么便宜吗?”
秦霰笑了笑:“我是大夫,不是慈善家,怎么会贴钱?药便宜是因为卫生站有公家补贴。”
林屿:“城里人来看病,岂不是很划算?”
“我也不是什么病都会看。”
两人说着话,李映棠和程芳一前一后从外面进来,前者小手掩住嘴,对着秦霰耳朵道:“我刚才问了,她说,嗯,疼,尤其和别人,你懂得哦,而且白的特别多。”
秦霰开始配药,交代程芳用量,接着又和李映棠耳语一番。
李映棠送程芳出门,转达秦霰的话:“我对象说,你得洁身自好,讲卫生才行。否则治不完的毛病,而且药吃多了,身体会产生耐药性,得加大剂量,到时候副作用也会影响身体健康。”
程芳恼羞成怒:“我怎么不洁身自好?!总比你强,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又找来一个,两人一起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