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班花,未必配得上人家了。
林不易回到长乐宫,步入上百平米的客厅,顺势往沙发上一躺。
两分钟后,他坐起身,感觉有点空落落。
以往的时候,苏晚晴早就该穿着女仆装,过来给他揉肩捶腿了。
林不易拿出手机,拨通苏晚晴的电话。
响了很久,那头才传来熟悉的嗓音:“喂,主人,你回家了吗?”
林不易问道:“晚晴,你去哪儿了?”
苏晚晴犹豫片刻后才道:“是我弟弟,他把我妈从老家接来了,我害怕他们给你添麻烦,就安排他们住在山下的酒店。”
林不易立刻道:“哪家酒店?我来接你回家。”
他上次见过苏晚晴的弟弟苏志超,知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
听苏晚晴的语气,她现在多半有麻烦。
电话那头,苏晚晴思量再三,才将酒店名字和房间号码,告诉给林不易。
刚挂断电话,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晚晴,你躲在厕所里跟谁打电话?我是你妈,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苏晚晴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出来。
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满脸怒容。
她叫张春兰,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女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偏心偏得没边。
苏志超前两天在林不易身上没捞着便宜,还挨了一通揍。
他第二天便赶回老家,在老妈面前各种添油加醋,诋毁姐姐苏晚晴。
张春兰怒不可遏,于是亲自来到江城兴师问罪。
“妈,你在这住一晚,我明天送你去车站坐车回老家。”苏晚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苏晚晴,你自己住大别墅,让我住这么一个小房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张春兰厉声质问。
“妈,我说过了,那是我们老板的房子,不能让你住,再说这酒店房间两百多一晚,也不委屈你。”苏晚晴耐着性子解释。
“你弟弟说,你跟你老板上过床,你这么不要脸,身子都被人家骗了,让我住一下别墅都不行?”张春兰越说越气愤。
“你别听小弟胡说,我跟林先生清清白白。”苏晚晴狠狠瞪苏志超一眼。
“你别想骗我,马上给你老板打电话,让他给我拿一百万,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张春兰蛮横地一屁股坐在床上。
苏晚晴气苦,眼泪在眶里打转。
她太了解老妈的脾气,要想跟她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一旁的苏志超脸上还挂着彩,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在老家的时候,母子二人就商量好,这次到江城来,无论如何要从林不易头上敲诈点钱出来。
对住几千万大别墅的富豪来说,一百万只是毛毛雨。
见苏晚晴不说话,张春兰又拿出教训的口吻。
“苏晚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回报我?”
“你每个月才给家里一千块,这点钱够谁花?我打两场麻将就没了。”
“阿超将来还要娶媳妇,让你挣点钱回来,好像还委屈你了似的。”
……
听到这些话,苏晚晴心如刀割。
眼泪再也止不住,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才刚毕业,工资又没多少,每个月还要还助学贷款。”
“每个月往家里寄一千块,已经是我最大限度,能挤出来的钱。”
“阿超好手好脚的,他要娶媳妇,让他自己去挣钱啊!”
张春兰勃然大怒,用力拍着床吼道:“阿超是我儿子,他那么娇贵的身子,你让他风吹日晒去挣钱,你怎么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