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走下花轿。
没有孟夏的迎接,只有楠竹和楠兰搀扶着她往里走。
实际上若不是头上有着喜帕,她倒是无惧一个人走到底。
夫妻跪拜的仪式设在入门不远的前厅里,那里聚集着来庆贺的大臣们。
她走的不快,花火和花燃以及菡萏跟在不远处。
一路上的红毡铺到前厅门口。
花燃很兴奋地和花火说着话。
“小舞儿今日好美啊,难怪太子爷相中她。”
花火没说话,她还在想为么太子爷不亲自出来迎接呢?
花舞倒是扯了扯嘴角,相中她吗?
即便不快,几十息的功夫,也就到了。
耳边顿时又有了嗡嗡的声音。
“她带着皇族的玉佩啊!看来这次太子是真的。”
“是的哦,那玉佩只有两块,太子和未来太子妃,那可是皇族的徽章。”
花舞:“”
原来带着玉佩就代表被认可吗?
司仪官清亮的嗓音在喊:“吉时到,准备拜堂。”
有人过来拉她的手,她知道是孟夏,倒是没什么感受。
就是暗暗吐槽,常规剧本里不都是搞一只公鸡来拜堂的吗?
难得他亲自出现。
他修长的手握着她纤弱的手,显得格外妥帖。
“一拜天地!”司仪官的声音结束,她顺着他的手势跪倒祭拜天地。
他们俩刚跪拜下去,天边就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是三声雷声,然后是一道彩虹划过天空。
花舞的耳边传来观礼众人的惊呼:“彩虹之礼的天象啊!这是天作之合吗?”
而此刻她明显地感受到头上的那枚蔷薇花的玉簪散发出一缕光芒,似乎还有嗡嗡声,虽然隔着红盖头,她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司仪官高声唱贺:“天道有证,太子爷和太子妃喜结连理!”
司仪的声音洪亮且加入了灵力,在场的人被震得鸦雀无声,天道吗?花舞疑惑。
接着司仪官接着道:“二拜高堂!”
花舞以为前面的位置上并没有皇上和皇后。
耳边却传来皇后的笑声:“乖,都平身。”
花舞了然,这么疼爱儿子的母亲怎么会不出现呢?
不过,没有听到皇上的声音,似乎也无人质疑。
“夫妻对拜!”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缓慢,花舞脑子里却有时光停止的瞬间。
在她心里,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大婚是荒诞的,可为么会有那么一刻有天荒地老的感觉,她一定是入戏太深。
远处有钟声。
近处有笑闹声和贺喜声。
她头脑昏昏地被送入了洞房,主要是喜帕在头上的时间太久。
从前厅到长乐宫的路不近,孟夏拉着她的手并没有说话。
耳边其他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远,偶有听到楠竹和楠兰的声音在不远处。
显然是为了伺候她,所以跟过来。
孟夏带着她走了大约几十息后,终是到了。
“可以把盖头掀了。”孟夏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花舞依言拿掉喜帕,发现已站在一处寝殿内,只看到处红彤彤的摆设,就知道这是喜房了。
她疑惑地看向同样是一身喜服的孟夏。
今日的孟夏虽然并没有刻意打扮,只是那一身红色婚服格外鲜亮,人自然是俊美无双。
若说平时玄色衣衫是清冷的他,此刻即便眼神依旧清冷,却是另外一种冷艳。
花舞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色乃人性也。
“后面有温泉,自己去泡够五个时辰。”孟夏冷眼看着她说出这句话。
“洗洗澡吗?”花舞发现自己有些口吃。
剧本不应该这样写啊!难道不是她回她的长乐殿,他住他的长乐宫吗?
“池子里有丹药,不要浪费了。”孟夏说着已经脱下身上的喜服。
花舞惊地往后退了一步。
还有丹药,什么意思?难道说放了催情的药物,真是没看出来,这男人真的不是好男风吗?
她明明不是他的菜啊!
看着她环抱着胸,一副防贼的模样看着自己。
孟夏狠狠地瞪着她,手下的动作却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