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王春花笑眯眯地应道,她对身后一众小辈轻轻招手,如同母猫轻唤幼崽,随即迈开步子,晃晃悠悠地跟了上去。
当经过钱达身边的时候,她刻意停下脚步,冲着对方露出一个亲切温和的微笑,轻声说道:“亲家公,此番,借您贵地了,还望见谅啊!咱们一道儿去招呼诸位王爷。”
“呵呵呵!亲家客气嘞,您先请!”
钱达听到王春花的话语后,先是稍稍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他那满脸的褶子如同绽放的菊花,点头答应下来。
他一边点头,一边抬起眼睛,宛如两颗明亮的星星,看向子子孙孙,老眼中闪烁着光芒。
接着,他伸手搭在了身旁大儿子的胳膊上,由着儿子搀扶着自己,宛如一艘在平静海面上缓缓航行的船只,慢悠悠、晃荡荡地和王春花一起,跟在几位王爷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俩老亲家就像老兄妹一样,亲切又自然地唠着家常,他们的话语如同潺潺的流水,不时地看看前面几位贵人,又看看身后一众小辈们,仿佛在欣赏一幅带有生命的画卷。
再往后瞧去,只见张成与张宇跟钱俞伟,钱俞越,张知元等小辈们。
分别扶着爷爷张富贵,姥爷王勇、大舅王春虎以及钱信、钱圭老兄弟俩,而几位老太太则是朱氏以及钱月娥一辈女眷扶着。
他们这些个族群领头人带领着张、钱两家一群弟弟妹妹们和晚辈们,宛如一群狮群,紧紧追随着前面几位老爷子,老太太身后。
后面便是钱府宾客,他们如同一片茂密的森林,纷纷簇拥在后方。
此间队伍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生命线,就见所有人皆恭恭敬敬,敛眉低目,动作轻缓,宛如一群虔诚的信徒,坠在后面。
然此时此刻,钱府各个院子的管事们,已然陷入了近乎癫狂的状态。
这突如其来的圣驾降临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当最初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一个个人都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白。
这怎么搞,这可是王爷,他们的宴席规则,他们搞不来啊!
好在关键时刻,张成将一同带来的管事安排过去,帮助他们重新安排了符合各位贵人身份的宴席,这才使得局面不至于彻底失控。
只见钱府大门前,众多奴仆和家丁齐刷刷地跪地,仿佛一片倒伏的稻穗。
直到李竞三兄弟以及王春花知府,县令等人迈入宴会厅之后,他们才如蒙大赦般缓缓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奔向各自需要负责的岗位。
与此同时,络绎不绝的宾客们亦已被引领至副厅之内。
毕竟此刻圣驾驾临,主宴会厅绝非寻常人等所能擅入,故而多数无官阶之宾客只得安分守己地留于此地。
而那些身负官职者此刻同样如临大敌,战战兢兢、惶恐不安地伫立在主厅内两侧,颔首低眉,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稍重,只是静默地聆听着王春花与诸位王爷的交谈。
待见几位贵人已然安坐于主位,他们才敢听从安排人员的指示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