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正想委婉劝她离开，免得挡了其他客人的路，少女却抬起头来。

"喂，大叔，这是蜜饯吗？"

"是的，是宫中常见的点心。"

小贩不由自主地和气回答，或许是因为少女虽衣着朴素，但面容却十分动人。

虽然她神情天真，但身段已是大姑娘了。

"哦，真好看，是糖做的。"

少女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蜜饯。

"这位姑娘，这是要卖的东西，不买请别碰。"

虽然不会坏掉，但小贩不愿让她白白弄脏货物。

"你要买吗？"

"嗯——我没带钱呢。"

"那就请勿触碰。"

就算是再漂亮的姑娘，这规矩也得守。

少女似乎很喜欢这块蜜饯，一直盯着看。

如果告诉她这是宫中贡品，不知她会如何反应——小贩正想开口，准备用这话打发她时...

"给你这个。"

少女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

"这是什么意思？"

"换这块蜜饯，行吗？"

"嗯——"

小贩以为是普通物件，便眯眼细看。

却见那簪子工艺精美，远非市面上的首饰可比。

可惜有磕碰的痕迹，想必大大降低了价值。

这是怎么回事？

簪头平整处有个小孔，像是曾经镶嵌过什么圆形的东西。

"如何？"

"不必多说，已经够了。"

小贩本想问问簪子的来历以防不测，最后却没问出口。

他觉得，能得到这样的好东西，已是运气。

这簪子的花纹也十分精致，光是簪身，配上新的装饰，就能卖个好价钱。

"那我就拿走了——"

少女捧起蜜饯，对着阳光看，笑逐颜开。

她那纯真的笑容，让她的粗布衣裳也变得光彩照人。

他想：皇宫里的贵妃，定如这位少女一般明艳。

小贩被她的笑容感染，忍不住说道：

"像你这样的人，若是入了皇宫，定能享尽富贵。就像那位...叫什么来着？宠妃的名字...呃..."

"是玉瑶贵妃吧？"

"对对对，就是那位娘娘，差点就做了皇后。"

书铺门前时常有人卖她的画像。

虽然价格不菲，寻常百姓买不起，但正好引人驻足。

"玉瑶..."

少女一边看着蜜饯，一边打量四周。

她似有所见，小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厨子正在挑选新鲜的鱼虾。

少女开心地笑着，望向码头停泊的船只。

那是从远方驶来的商船，船上的美食，也有几样摆在小贩的摊位上。

少女看起来活力四射，蹦蹦跳跳，笑靥如花。

"再会啦——"

她一边欢快地挥手，一边向码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