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路被烦的没有办法,又知道周玉文是关心他的身体,最后只能无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就让他们准备一些粥吧,我也吃不下别的。”
见陈公路终于愿意吃饭,周玉文高兴地应了一声,便赶忙出去安排了。
没一会儿周玉文便回到了病房,同时还带了一卷报纸过来。
“先生,这是法兰西时事报,我扫了一眼,上面似乎有法兰西外交部的声明,是关于您的。”
“哦,是吗?”
陈公路从床头柜上拿起眼镜戴上,然后便捧着报纸看了起来。
等到看完法兰西正府的声明,陈公路忍不住嗤笑一声;“都是些空话,可笑!”
随后便将报纸丢到了一边。
周玉文没说什么,而是自己拿起报纸看了起来,看到最后他的脸也黑了起来。
“真是无能,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抓到人,真不知道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好啦,这么长时间了,就算他们知道是谁干的人也早跑了。”
听出陈公路话里有话,周玉文小心的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您知道刺杀您的是谁了?”
陈公路的眉头缓缓皱起,他沉默半晌道:“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先生,为了您的安全,宁可错杀一千决不可放过一个。是不是您想的那个人,咱们把人抓起来不就知道了吗?”
陈公路苦笑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又不是傻子,肯定早就跑了。”
“好了!人咱们是抓不到了,但有一些事还是可以做的。”
陈公路露出一抹冷笑:“就算他跑了,我也要让他知道刺杀我陈公路的代价!”
时至今日,陈公路回忆起那双眼睛,都会忍不住浑身颤栗。
那个眼神太令他熟悉了。
那些抗议的学生们看着他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不论是谁做的,这些勤工俭学生们都不能再留了!
也许是历史开的一个小玩笑,不论勤工俭学生们如何挣扎,他们依旧被当时的北平正府抛弃了。
就在陈公路勾结法兰西正府开始正式对留下的勤工俭学们迫害的时候,这些学生们却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
他们在被提前遣送回国的同学们与各界爱心人士的帮助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纷纷转到其他国家继续学习。
他们从没忘记自己来时的誓言,那些在货仓内的慷慨激昂与青春热血以另一种方式继续进行着。
法兰西篇·完。
第75章 初到英国,令人难忘的英国“美食”
注:因为作者写的太慢,第二章不能分开发了,所以只能合在一起,但为了大家的阅读体验,我还是自己整了个标题,嘿嘿。
英国,剑桥郡。
张训已经过来一个多月了。
自从登上前往英国的轮船后,他便一刻不停的开始赶路。
最后终于赶在开学前来到了剑桥郡。
而就在张训到达剑桥郡没几天,法兰西那边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陈公路没有死。
张训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别的情绪,最后他只是怅然若失的长叹一声,将陈公路没死归结为他命不该绝。
有着嘉德·让·罗贝尔的推荐信,张训十分顺利的在剑桥大学入学了。
让张训吃惊的是,那封推荐信的收件人竟然是剑桥大学文学院院长,查尔斯·道格。
而这位查尔斯·道格也是文学俱乐部的成员之一。
也不知那封推荐信里写了什么,查尔斯·道格对他的态度十分友好,不仅为他分配了一间豪华单人宿舍,更是在得知张训喜欢看书时为他为他打开了内部图书室的使用权限。
张训这才得知原来剑桥大学有两个图书馆,一个是供全校师生借阅的,里面的书籍都是从各个国家采购来的,基本上每出一本新书,图书馆都会增加一份库存。
而内部图书室则是剑桥大学从不对外展示的珍品孤卷,只有学校的教授和一些贵族子弟才可以进入阅读。
而张训还一次都没进去过。
这一个月里他除了努力跟上教学的进度外其余时间便全用来泡在图书馆了。
只可惜剑桥大学图书馆听上去书有很多,但整个图书馆加起来也不过四千多本,其中有一千多还是张训已经收录过得,实在算不上富裕。
要不是怕被人认为他好高骛远,张训早就去内部图书室逛一逛了。
不过他也发现剑桥大学似乎只有他一个华国人,最起码他在这待得这一个月并没有瞧见其他华国面孔。
但这也可能是因为他最近的生活太规律了,基本上就是教室图书室宿舍三点一线,除了一同上课的同学,张训也没机会跟其他人见面。
也不是张训不喜欢出去玩,只是张训在参加过一次为他举行的派对后便再也不想去了。
你能想象被一群体味浓厚又喷了巨多香水的男男女女们围起来的感觉吗?
可能是因为华国人比较少见,每一个进来参加派对都会过来跟张训打个招呼。
因为礼貌问题张训也只能强忍着打招呼,但这些努力在他看到派对上的食物后直接破防了。
看到桌上那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时,张训突然想到在蓝星上听到过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最薄的三本书分别是英国的菜谱、美国的历史和意大利的战争英雄。
诚不欺我也。
张训眼泪汪汪的想道。
也许是为了欢迎张训的到来,这些热情的英国同学将最能代表英国的“佳肴”统统搬上了桌。
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分别是羊肚杂碎布丁、死不瞑目派和鳗鱼冻。
最后在所有人的热烈期待下,张训视死如归的微笑着吃下了它们。
还好只有一口,不然张训真的会原地去世的。
这次派对过后,后面再有邀请他的张训也都是一推再推。
时间久了,文学院的学生们便就都知道了张训的态度。
虽然大家都有些不爽,但碍于院长的关系,他们也只能将抱怨吞进肚子里,只是再没有人邀请张训参加活动,隐隐有排挤他的意味。
这些张训都看在眼里,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准备写新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