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怎么揉眼睛,不管他怎么确认:手里拿着的是言忆的书包没错,可他为什么会觉得言忆的书包变得跟他的书包一样重了?
“你的书包里装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重了?”孟江南看着正坐在小板凳上换着鞋的言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言忆把鞋带系好,给孟江南做出解答:“阿姨往我的书包里放了几包面包和牛奶,所以书包就变重了。”
孟江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孟颂言站在一旁,几乎快要把牙咬碎,他真的好想把这个糟心的儿子丢了:这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怎么能这么说他爹呢?他是那种分不清主次的人吗?
“我就是送小忆到楼下而已!”孟颂言越想越气,实在是气不过,怒瞪着孟江南,“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舍不得小忆。”
“要不然,我跟着你们一起把小忆送回家吧!”孟颂言觉得他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刚好可以让我熟悉一下去小忆家的路。”
言忆被孟颂言的这句话吓到了:要是在送她回家的途中,她忍不住揍孟江南的话怎么办?她岂不是又当着孟颂言的面揍他的儿子了?
孟颂言对她的印象不好了该怎么办?
于是言忆立马摇了摇头:“叔叔,您已经辛苦一天了,应该待在家里好好休息才对,不用跟着我们来回奔波了。”
孟颂言很是听劝,毕竟言忆是为他好。
他因为不能跟着孟江南和宋雯一起送言忆回家而叹了口气,可知道言忆是在为他着想,不能送言忆回家的失落感就消了许多,心里再次将言忆跟孟江南比较起来:听听!还是小忆说的话听得舒服!小棉袄就是贴心!
目光投在孟江南的身上,心里想着:为什么他的孩子是这个臭小子,而不是言忆这个小棉袄呢?
这般想着,孟颂言狠狠地瞪了孟江南一眼。
孟江南察觉到自己被瞪了一眼,特别好奇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就问:“爸,您没事瞪我干什么?”
“要是我的孩子是小忆的话就好了,我看见你就来气。”孟颂言“哼”了一声。
孟江南觉得自己的心被扎得千疮百孔:早知道他刚才就不问孟颂言了。
“那您一会儿别下楼了,这样的话,您就不会看见我了,也就不会生气了。”孟江南给孟颂言出着主意。
孟颂言听孟江南这么说,特别叛逆地换上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偏要把小忆送到楼下!你管得着吗?”
孟江南耸了耸肩:“您开心就好,我当然管不着。”
言忆让出道,对孟颂言说:“叔叔,您先出门吧。”
孟颂言再次叹了口气:他想走在言忆的身后,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多看看言忆了。
可他知道言忆是尊重长辈,他总不能不领言忆的情,于是,他跟在宋雯的身后出了门。
天赐像是知道言忆要回家了一样,就跑到言忆的脚边,用脑袋蹭着言忆的腿,不停叫着,似乎是在跟言忆道别,也像是在挽留言忆。
言忆揉了揉天赐的脑袋,轻声安慰着天赐:“天赐,你要乖,要听话,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还有,天赐,你要对孟江南跟叔叔好一些,知道了吗?”言忆给天赐讲着道理,“得要像我说的那样,要一视同仁,记住了吗?”
天赐叫个不停,将前爪搭在了言忆的腿上,后腿一蹬,就跳到了言忆的腿上。
言忆抱住天赐,轻轻顺着天赐的毛:“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真的得要回家了。”
天赐听懂了言忆的话,在言忆的脸上蹭了蹭之后,又将鼻子在言忆的脸上贴了一下,像是亲了言忆一口。
言忆被天赐可爱到了,就捧住天赐的脑袋,在天赐的脑袋上亲了好几口:“我实在是太喜欢、太爱天赐了!”
天赐特别懂事,他担心言忆到家太晚,就依依不舍地从言忆的身上跳了下去,又叫了两声,似是在跟言忆说“再见”。
言忆朝天赐挥了挥手:“可爱的天赐宝宝,我们下次再见。”
孟江南见言忆跟天赐告别完之后,朝言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老姐,你先出门吧,我得把门关上。”
言忆迈出门,楼道里迎面吹来的寒风让她不由打了个寒颤,抬起手来抱住了手臂。
孟江南一手拎着言忆的书包,一手拿起门旁的伞,将伞递到言忆的面前:“老姐,一会儿还是你撑伞。”
“好!知道了!”言忆接过伞,应了一声。
孟江南把门关上之后,再试着推了一下门,见门被关好之后,就探出头看了一眼楼梯的潮湿程度,随后看着言忆:“要是到楼下之后,积水很深的话,我就背着你走。”
她不是第一次被孟江南背了,也就没必要再跟孟江南客气了,就很自然地点头同意了孟江南的提议。
“那就辛苦老弟啦!”言忆笑得眯起眼。
孟江南指了一下楼梯:“我先下楼,你跟在我的身后,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挡一下风,你就不会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