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忆看了一眼孟江南方才发过去的消息,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突然想起来,你不许使用计算器!
陈以安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单脚踩在椅子上,左手忙着在计算器上输入数字,放在右手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还以为是言忆发的消息,就马上拿起手机,打开跟言忆的聊天框,可最后一条还是她发的那句“用计算器”的话。
她皱起了眉:要是放在平时的这个时候,言忆要是没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的话,她总是会秒回消息的。
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言忆还是没回复消息。
她不由担心起来:忆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还是她感冒还没好?睡着了?
这么想着,她就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
忆宝,你怎么不回我消息了?
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需要帮忙吗?
还是身体不舒服了?
你是睡着了吗?
言忆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她悄咪咪地把手机解锁了,看了一眼陈以安发来的消息,觉得自己不回复的话,属实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就发了一条:刚才我妈过来了,我没敢看手机。以安,你快做题吧!我现在有事情要忙,忙完再找你聊天。
陈以安的消息很快就过来了:好,忆宝,你快去忙吧,早点忙完之后就可以早点休息。
言忆很是同情陈以安,她觉得陈以安快要没有多少“好日子”可以过了,没忍住叹了口气。
说实话,她本来很想给陈以安回复的是:遇到棘手的事情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但她觉得不应该给陈以安带来压力,也就没那么回复。
屏幕那头的陈以安很是好奇,既然之前给她发信息的人不是言忆,那么会是谁呢?
她退出言忆的聊天框,把消息往下划拉,然后看到了孟江南给她发的消息。
陈以安看了那条消息一会儿之后,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没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任何监控存在的痕迹。
她再次低头看着孟江南的消息,心里很好奇:孟江南是神吗?他是怎么知道我在用计算器?还是他算到了她会使用作弊的工具?
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不能这么发,主打的就是一个死不承认:你可别冤枉人!用计算器?我是那样的人吗?小心我告你诽谤!
孟江南看到这条消息之后“哼”了一声,心里想着:没想到吧?我这里可是有一个“帮手”的!
他发了一条:别骗人了,我敢肯定你现在正在用计算器。因为我足够了解你,知道你肯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这不算是诽谤。
陈以安看了好一会儿这条消息,有些怀疑孟江南是不是开了什么外挂,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真的在使用计算器呢?
她害怕自己要是再用计算器投机取巧的话,孟江南给她增加题目了可怎么办?
考试的时候根本就不被允许计算器,到时候,她就只能靠自己。
假如现在她还是这样欺骗孟江南和自己的话,那她的数学成绩就一直得不到提升。
她拿起计算器,走出了房间,把计算器放在了茶几上之后,又钻进了房间里。
回到书桌旁坐下,陈以安不再作弊,而是在草稿纸上列竖式,算出答案。
时间过得很快,孟江南设置的十五分钟的倒计时很快就结束了,铃声刚响起来,他就给陈以安发了一条消息:到时间了,做完了吗?
陈以安很快就回了一句:等一下,我在拍照!拍完之后就发给你!
孟江南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以安没骗他,很快就把拍的照片发给了孟江南。
照片一发过来,孟江南就对照着自己的本子上写的题目,一道一道检查起陈以安的答案。
言忆见孟江南只是双手托腮,看一眼自己的本子,再扫一眼手机上的照片,除了这些动作之外,旁边的人没有任何动作。
她觉得孟江南是因为没有正确答案而头疼,就探过脑袋,拿起手机,打开手机里的计算器,飞快地输入数字,然后再看一眼陈以安发的照片,发现没问题之后,再继续输入下一题的数字。
就这样帮孟江南检查了几道题之后,孟江南终于有了动作:他拿起桌上的笔,在一道题目后面打了个叉。
言忆的动作顿住了,先是看了孟江南一眼,再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本子上刚打的叉,最后又看了一眼陈以安发的照片。
她把刚打下的数字删去,把孟江南打了叉的那道题的数字输入了进去,得到答案之后,她又仔细地看了几眼陈以安写下的答案。
的确,陈以安可能是在做这道题的时候因为没有进位,所以她得出的答案不是正确答案。
言忆默默放下手机,她有一种感觉:哪怕她输入数字的速度再快,都赶不上孟江南检查的速度。
孟江南只花了几分钟就把陈以安的“作业”批改完了,他拍了一张题目后带有红叉的照片,发给了陈以安,接着发了一句:你做错了五道题,所以,基于我们之前定好的规定,错一题则增加五题,所以一会儿我会给你新出二十五道题。
陈以安看到消息之后,仰天长啸:“救命啊!还要做二十五道题啊?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