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接下来是什么呀“哎都依你喜欢。”黎太后对女儿极是宠溺反正就算杨钊元不配做驸马日后和离再嫁就是。
黎太后爱女心切,本可以直接下旨赐婚却请了相交甚好的安王妃做冰人去了杨家一趟,过了两三日杨钊元识趣的向赵衡奉上奏章,求娶虞真长公主赵衡应允这桩婚事成了一半,虞真长公主出入宫廷可谓春风得意。
“你既已如愿便去承乾殿谢了皇帝与皇后,你这婚事还需皇后操持呢。”黎太后劝道。
虞真长公主柳眉轻扬:“母后便是我不谢,皇后还敢克扣本宫嫁妆不成?”
“你这话可不是在抬杠吗?高氏是皇后犯不着做这等不识大体的事那日在承乾殿发生的事你当本宫不知道?”
“母后为何向着那高氏?”
黎太后叹息一声:“虞真你是盼着帝后不和吗?”
这可是大事帝后不和后宫必然动荡朝局之上自然会为新后人选争议不休更不知多少人想将女儿送到宫中来一场博弈皇帝东山坠崖到底是何人所为尚不清楚,黎太后当然不希望后宫再出岔子再者皇帝喜爱皇后皇后为人无可挑剔黎太后只想求稳。
可惜虞真长公主被先帝宠爱过头连简单事理都不愿意深思,行事全凭喜好。
“母后何故给女儿扣这么大罪名,女儿去承乾殿道谢还不成么?”
虞真长公主自黎太后宫中挑了一对金盘两支凤钗准备献给帝后,不甚痛快的去了承乾殿,而皇帝正和户部尚书议事,皇后在椒房殿给六局二十四司训话,她将这些东西交给大太监刘德,步履轻快出宫而去。
椒房殿
六局二十四司等人散去后,高明纯觉得胃里翻涌,过一会儿直奔净房将午膳吐了个干净。
罗璧紧张极了抓着高明纯的手腕要给她诊脉,高明纯摆摆手继续清水漱口,她之所以会吐是因为花厅里挤满了人,乌泱泱的人群气味不太好闻,加之天气越来越热才想吐。
“娘娘,陛下要让您瞒到什么时候?万一下次娘娘当着别人的面想呕怎么办?”
高明纯无奈笑笑:“无事,拿点梅子来。”
按高明纯自己想也不愿意现在就放出有孕的消息,只贴身伺候的人知晓等胎坐稳再公布更安全,况且她也拿不准陛下会不会重蹈覆辙。
吃过梅子胃里好受许多,高明纯回到内殿小睡片刻,梦里很是清净,谁知一觉醒来日暮沉沉,已经快到晚膳时分,如今一日三餐均是高明纯陪着皇帝吃的,此刻自然要回承乾殿。
承乾殿内还未燃起灯火,高明纯踏进内殿却见赵衡歪在引枕上看窗外,神情是少见的迷茫。
“陛下?”
赵衡转过头,在昏黄散乱阳光里看到站在暗处的女子,盈盈笑着,眸中盛满担忧,他心中一软,招手道:“阿纯回来了。”
高明纯坐到榻上,一双手放在他手掌里,略微湿润的手心贴着她清凉手背:“陛下方才在想什么?”
“户部尚书来跟朕说阳翟大旱,若不再降雨怕会出事,朕命户部先做好准备,刚在心里跟老天爷求一场雨。”此时正值小满,田地里的谷物正值灌浆成长,若是谷物干旱而死老百姓没得吃阳翟必然动荡不安,若赵衡身体安好还要举行祭祀向上天求雨,前世齐王等人借用这场天降甘霖为赵郴造势,民间亦有传闻湛王世子才是大安朝真正的皇帝。
“臣妾方才回来看了看天边似有黑云飘来,天气又燥热不堪,定会下雨的。”
“那便好。”
赵衡坐起身,抬手轻轻摸了摸她小腹:“一个多月了,皇儿可有闹你?”
“皇儿很乖,陛下莫要为臣妾担忧。”
“乖乖的便好,朕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他。”从前赵衡经常想象孩子的样子,只可惜孩子好像怨他,来如梦都不曾有过。
“陛下,臣妾准备了一份皇姐的嫁妆礼单,陛下可要过目?”高明纯将礼单展开,长长礼单上尽是内库珍宝。
赵衡粗粗看了一遍:“不错,改日你让母后看一看。”
等高明纯把礼单收起来,赵衡又加了一句:“再让皇姐看一遍。”
他并不会因为前世虞真长公主被烧死在公主府就不让她嫁给杨钊元,虞真长公主不愿意不说,再者他无意因此与虞真长公主说明原因,但虞真长公主好歹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赵衡可以保证日后让虞真长公主全身而退。
“是。”
到了晚间,天气越来越阴沉,狂风大作,高明纯用过晚膳看着哗啦啦的雨滴落下来,心情舒畅,阳翟距离京城不远,想必也有一场甘霖。
“陛下求雨应验了呢。”
赵衡笑了笑,心底到底松了一口气,恨不能腿骨立刻好起来,看一看这大好河山。
高明纯却是问过罗璧和柳院判,赵衡整日躺在床上身体僵硬,每日需要给皇帝按摩活血,方不会影响身体恢复,她净手后准备亲自按摩,赵衡不大放心。
“陛下,臣妾身子好着呢,而且臣妾以前在家经常给祖母按摩,难道陛下信不过臣妾?”
“朕自然信得过阿纯,只不过怕累着你,不过阿纯坚持,那朕就躺好享受吧。”赵衡说着真让人拿开引枕,老老实实枕在方枕上,等待捶腿按摩。
高明纯按照罗璧教的,慢慢从脚掌按起,赵衡身材高大脚掌自然宽大,她伸出手掌比较一下才发展还不及他半只脚的长度,不由笑出声。
“阿纯笑我脚臭?”四下无人,赵衡放松很多,如同平常夫妻一般和高明纯拉家常。
高明纯闻弦歌知雅意,当即改口:“没有的事,夫君爱洁妾身可是一清二楚呢。”
她手下动作不断,力气倒真的不小,赵衡蹙紧的眉头渐渐放开,后来简直舒服到昏昏欲睡了。
“阿纯想家吗?”
自大婚后,高明纯就再未见过父母,东山之行见到长兄是意外之喜,本朝虽对女子管教松散,但皇后一言一行均有人盯着,她要见父母本就不易。
“想的。”高明纯干脆利落说了实话,没有补充说甚么已经嫁入宫中这才是她的家。
赵衡握住她的手揉了揉:“改日将你母亲请到宫中来吧,你怀有身孕,我不能多加照顾,只能请岳母好好安抚你。”
高明纯感动不已,顺势俯身趴在赵衡未受伤的胸膛上:“妾身谢过夫君。”
柔软身躯贴近着馨香扑鼻,赵衡不禁心猿意马,只可惜腿伤疼痛有心无力,可也不想放走高明纯,一手环着她腰两人静静靠了一会儿。
“陛下,妾身趴着胳膊肘都麻了。”高明纯很想起身。
赵衡其实是不想放手的,怕伤着孩子只能委曲求全:“阿纯讨好我一下。”
高明纯霎时颊边飞霞,前面两月他们夫妻形影不离,晚间欢好,她经常无力承受,赵衡心思坏,每当她讨饶时总要附在她耳边含着耳垂还要轻轻吹气:“娇娇讨好我一下。”
浑身酸软的高明纯只能攀附在他身上,在他唇边印一连串绵软无力的亲吻,连蜻蜓点水都不如。
此时,赵衡微微抿嘴,眸中带笑,那么的不怀好意……
高明纯慢吞吞往前挪了挪:“夫君,妾身怕羞……”
放在她腰间的手掌稳稳托着腰身防止下滑,说出来的字句却让人不那么安稳。
“阿纯莫怕,这内殿只有你我二人。”他以眼神狠狠鼓励了一下。
高明纯被他笑的耳朵发烫,忍不住俯首埋在他颈窝里:“那夫君答应,阿纯讨好之后不准再欺负我。”
“阿纯放心,你若来讨好,今日夫君定然不会欺负你了。”
高明纯听清了他的文字游戏,却没有反驳逃跑,慢慢抬起头闭上眼准备亲在他唇边,可两唇相接才发觉并没有落在唇边,他温热的唇瓣霎时传来羞人的濡湿,舌尖抵开牙齿,勾着她的舌尖攻池掠城。
“唔唔,夫……君……”
赵衡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护在颈后,含混道:“对不住阿纯,夫君实在想你……”
领路小太监在殿外行礼禀告,高明纯看到他身后露出的女人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