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更多的片段再次涌入了她的脑海。

——“你刚刚……才跟那个谁……那什么，我都看见了。”

——“你上次不是说跟我说……不喜欢她么……，你又跟她拉拉……扯扯。”

——“你怎么这么好看，难怪……段尧喜……欢你。”

——“你不喜欢她，还跟她卿卿......我我......渣男！”

“啊啊啊啊啊啊啊！”杨清一猛地捂住脸。

她想起来了！

她昨天竟然醉到这个地步，竟然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

还骂他渣男......

这简直是……

“姑娘，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茯苓天真地问道，“又为什么把脸捂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

“不要！”杨清一将手从脸上猛地拿来，恶狠狠地道。茯苓似乎被吓了一跳，杨清一却又弱了下来，心中忐忑紧张。“昨天晚上……你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走的吗……”

茯苓听到她竟然问的是这个问题，暧昧地朝她笑了笑。“王爷半夜才走呢，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奴婢，并且告诉奴婢不要外传……”她的笑容意有所指，“姑娘，你难道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走的吗？”

“王爷昨天晚上……是不是……”

“不是！”杨清一明白她的意思，毕竟任由谁看见一个男子半夜从一个女子的闺房走出来，带着一身酒气，并且还嘱咐不准外传……谁都会这么想的吧。她果断否定了她，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他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

最后的最后，她意识完全模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朱由检那张清冷的脸庞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他……应该不会吧？

毕竟现在的她，名义上是段如是的人。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惊，才恍然醒悟过来。

原来她已经是段如是的人了。

只是没有公布而已……

所以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一时间，杨清一的心中酸甜苦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既渴望着他，又拒绝着他……

杨清一，你真是作啊。

她心中暗暗自嘲，朝着茯苓道：“这件事情别再提了，昨日我与王爷只是喝的有些多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就像王爷说的，千千万万……不能传出去。”

见茯苓困惑而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杨清一又道：“洗漱吧。”

“好。”

杨清一在茯苓的帮助下，胡乱地洗脸，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

昨夜她太过伤感，整个人都被感性淹没，只觉得朱由检不再生气，也因此而感到高兴。现在想过来，昨日他的种种行为，似乎都像是诱导，似乎在诱导着她说些什么。

隐隐约约之中，她依稀记得他最后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段如是却愿意嫁给他……

还好最后她实在又累又困，没有回答……

杨清一心中暗自庆幸，虽然昨日她比较放肆，可至少朱由检应该还是一头雾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