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黯然，那个中秋之夜，似乎他们的关系竟是好了不少很快，他又将这淡淡的失落挥去，问道：“喝出这是什么茶吗？”

杨清一闻言又喝了一口，只觉得清爽无比，一点也不涩。可是她也是委实不懂茶叶，于是便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该学一学茶道了。”朱由检忽然道，“这是如是的爱好，这些茶，是他经过调配的，并非只有一种茶叶。这茶的配法难以得知，因此，一茶难求。”

调配的？

够先进啊。

鸡尾酒也是这么来的不是？

“一茶难求？那是不是卖得很贵啊？”杨清一眨着眼睛问道，“可是我看你这里都没人欸，我一开始以为是个亏本的茶楼，纯粹是为了爱好开的。”

“还有门口那个人，似乎随时随地拦着别人进来嘛，你到底赚不赚钱啊？”杨清一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看这奢侈的布局。

“这茶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段如是淡淡笑了笑，“一楼的座位全是拍卖得来，二楼一般是我邀请朋友们齐聚的地方。至于三楼，这是我留给我自己的桃花源，只有由检可以进来。”

拍卖啊。

京城的有钱人那么多，那得卖多少钱？

而且，那些人来，恐怕大多不是因为想喝一喝这茶。一则是显赫自己的身份地位，二则是想结交段如是这样一位更有钱的公子。

物以稀为贵。

这经商头脑，真是

亏她刚刚还以为这是个亏钱的茶楼，她太傻了。术业有专攻，她完全服气。

“你这又是什么眼神嘛。”段如是无语地看着她。

“没有，我表达一下对你的崇拜之情。”杨清一笑嘻嘻道，“之前谁跟我说，你的资产是京城前几来着？我觉得太谦虚了，你应该是首富才对嘛。”

“是啊，被你发现了。”段如是也笑眯眯道。

“那你救济一下穷人呗。”杨清一歪着头，“先带我去见见世面，我想去你家玩。”

“你确定？”段如是看了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朱由检。

“嗯嗯。”杨清一也看着朱由检，“我可以去玩嘛。”

朱由检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我带你出来玩，你又玩到段府去了？”

杨清一尴尬地笑了笑，伸出三指手指，作发誓状：“我绝对不惹麻烦的！”

朱由检起身，他忽然响起那日段如是的话。

“你确实可以陪着，可是她和你在一起，她放不开。”

“更何况，你就不怕她出宫一次之后，心更野了？”

“她不是属于皇宫的人，她迟早要飞走的。你拿什么绑住她？感情吗？”

“我带她出宫的那一日，我们会去找你。看看究竟是你说的对，还是我说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