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现在这样,奴才能一直呆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和她同喜同悲,其实就已经很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杨清一的脑子里忽然回响起了王承恩的这句话。
她看着朱由检,同样回以淡淡的微笑。“你不也是一样?”
“好。”朱由检朝着她招了招手,“现在冬眠结束了,是时候该运动了。”
“谁怕你?”
“面向马鞍左侧是左侧啊。”
“奥”
“用左手将缰绳收拢。”
“奥。”
“抓紧鬃毛马儿还在动啊!”朱由检被杨清一吓了一跳,连忙飞身过去,托住了她的腰。杨清一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她刚要上去,马儿却忽然一动,这架势似乎非要把她摔下来不可。
“我不是给你示范过好几次了吗?一定要等确保马儿不在动了,才能上马骑坐。我若是没有及时托住你,你这腿还想不想要了?”
她看了一眼朱由检脸上的焦急之色,心中微微有些心虚,但仍是嘴硬道:“我知道啊,可是刚才我也确实是以为它不动了啊我觉得这个还是因为这匹马太野了,你没有给我好好挑。”
朱由检好笑地朝着她看了几眼,又拍了拍她这匹棕红色的马儿。“你这匹母马,已经是这里最温顺的马儿了。你还要找一个什么样的马儿?就你刚才的动作,换成别的野一点的公马,估计早就把你摔下来了。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谁说母马就一定温顺了?”
“行啊,那我们换一匹?”
“那还是算了”
“既然不换马,而你也没摔着。”朱由检瞥了她一眼,“那我们就继续。”
杨清一偷偷瞄了一眼他冷酷的神情,知道这个人一码归一码,就像以前他教她练字那样,是个严肃的夫子。她吐了吐舌头,深呼一口气,就继续了学习。
“左手抓鬃毛,右手撑马鞍,左脚前掌踩左马镫右手松,抬右腿。背挺直了,夹紧马肚握好缰绳。”
“再来。动作要快。”
“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会?”杨清一看着他依然冷酷的脸庞,“我超级累了”
“好。”朱由检看了一眼天色,倒是答应的很爽快。他往地上一坐,又很快躺在了草地上。
“你”杨清一惊疑不定地看了看朱由检的动作,蹲下了身,原先想要问的话忽然之间自己也忘了。她盯着他的脸庞,忽然不自觉地问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