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她的意思。
“面向马鞍左侧是左侧啊。”
“奥”
“用左手将缰绳收拢。”
“奥。”
“抓紧鬃毛马儿还在动啊!”朱由检被杨清一吓了一跳,连忙飞身过去,托住了她的腰。杨清一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她刚要上去,马儿却忽然一动,这架势似乎非要把她摔下来不可。
“我不是给你示范过好几次了吗?一定要等确保马儿不在动了,才能上马骑坐。我若是没有及时托住你,你这腿还想不想要了?”
她看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的蓝天特别的清澈的缘故,今晚的月亮似乎也特别的皎洁。乳白色的月光柔柔淡淡地洒在黑色的大地上,照成了灰色。又那么不经意地照在了信王府每一间屋子窗户的麻纸上,照的那么的透亮,麻纸的每一丝纹路都是那么的清楚。
隐约之间,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在月光和烛火的双重照耀下,映射在了麻纸上。
远远看上去,不像是两个人站在那里,却像极了一出失败的皮影戏。
“王爷既然接受了这些安排,就代表王爷已经做好了准备才是。”
“谁告诉你,本王没有做好准备?”
“王爷这些天,难道不是在抗拒吗?王爷是为了谁呢?”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了一眼朱由检脸上的焦急之色,心中微微有些心虚,但仍是嘴硬道:“我知道啊,可是刚才我也确实是以为它不动了啊我觉得这个还是因为这匹马太野了,你没有给我好好挑。”
朱由检好笑地朝着她看了几眼,又拍了拍她这匹棕红色的马儿。“你这匹母马,已经是这里最温顺的马儿了。你还要找一个什么样的马儿?就你刚才的动作,换成别的野一点的公马,估计早就把你摔下来了。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杨清一“嘶”了一声,茯苓的力道刚刚好,让她又酸又疼。“而且现在都什么点了,人家陈大夫估计早就睡了吧?到时候把他搞不开心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不动声色地在我的药里加几两黄连?”
“怎么会啊?陈大夫不是那样的人。”
“还不是那样的人?”杨清一冷笑一声,“我算是看透他了,这个人腹黑起来,那可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