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夫看了一眼杨清一,又道:“但老夫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毒药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这在我们中原地区,很少见到,应该是从外边流进来的。”
杨清一的心沉了下去。“那么,毒性可深?”
卢大夫舔了下嘴唇,转身从一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清水,又从碗里弄了些面团出来放了进去。沉浸了片刻之后,虽然茶杯里的水依旧没什么变化,但是卢大夫却拿起了茶杯,倒向了一边的盆栽之中。
杨清一走了过去细细观察,却发现本是土黄色的土壤立刻黑了一大块。做完这一切,卢大夫将茶杯放在了一边,道:“毒性十分强烈。加上这毒药罕见,若是中了,一时间很难找到解药,所以大部分情况之下,都是只有等死的份。所以老夫才问夫人,这是从何得来的?”
卢大夫的脸上满是关切:“是有人要害夫人吗?何人对夫人怨恨至此,竟然如此狠毒?”
杨煦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了院子。
院子里静的出奇,不似往日一般嘈杂吵闹。
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袋子,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很是昏暗,和他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他的心微微放了下去,呼出一口浊气,走了进去,正欲将面粉放在桌子上,却忽然看见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看。
杨煦吓了一大跳,他猛地后退一步,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杨清一。
“夫夫人?”他紧着嘴角,开口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不说话?吓了我一跳。”
杨清一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手中的袋子,问道:“又去买面粉?”
“嗯。”杨煦将袋子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也坐了下来。“夫人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杨清一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我听说你跟柳隐吵架了?为什么?”
杨煦看上去依然和往日一样,似乎是板着脸,但若是细细看,就能发现微微的不自然。“最近有些累,小丫头在我耳边烦。我随便做的点心,还没尝过,她就拿。凶了几句,是我语气不太好,明天会去哄她的。一件小事,不想惊动了夫人”
“最近庄里的事情,学的如何?”杨清一打断了他,静静问道。
“还好,差不多都上手了。”
“今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特别的,就希望好好生活,没想那么多。”
“没想过要跳槽吗?”
“啊?”杨煦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跳什么?”
“我是说换一份工作。”杨清一站了起来,走到了他跟前。杨煦心中莫名慌了一下,连忙也站了起来。“听说你这几天天天都在做绿豆糕,是做给我的吗?为什么一直不给我送来?”
“因为做的样子不太好看,所以一直都废了。”杨煦答道,“至于换工作夫人是要给我另外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