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夺目的红霞下,是一座破旧败坏的宫殿。
即使是刚经过一场盛大的婚礼,这偏僻的宫殿依旧是如此的破败,更与那缀了红绸的房楼格格不入。
破旧的屋子里,是一身狼狈不堪的千承宇。
听着这一句句撕心裂肺的“疯子”,温泽神情依旧淡漠,漂亮的眸子更是平静如水,不见半分波澜。
温泽一脸漠然,动作熟练地将匕首没入千承宇的心口。
看着面色痛苦的千承宇,温泽淡漠的心底却不曾泛起半点涟漪,那冷漠的眼神更似是在旁观一个无关之人的死活。
见人还提着几口气,温泽便轻轻蹙了蹙眉,跟前人的命还挺顽强。
前几日温泽是不想在雪儿将近的喜事见血,可今日礼既成,他便没太多束缚。
既然骂够了,那人也该死透了。
温泽淡淡瞧了眼手上那柄沾了血的匕首,才朝半死不活的千承宇开口提醒道“雪儿今日的婚礼成了”
没有人比千承宇更懂千折雪婚礼成了的含义,可狼狈不堪的他却只能死死盯着温泽,然后什么也做不了。
见千承宇痛苦难耐,温泽便知他的噬心蛊发作了。
见此,温泽神情微微缓和,眼神淡淡地打量起蜷缩成一团的千承宇。
毕竟在温泽的印象里,蛊虫是挺适合折磨人的小玩意,只是他从小便不喜那些乱七八糟的虫子,才没深入地接触。
其实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死透,本就是件需要耐心的事。
虽然温泽耐心不多,但等一人慢慢死去却是绰绰有余,见人痛苦不已,温泽便颇为耐心地开口说道。
“当初凡事参与屠戮的,本督早早便杀了,而如今那些不听话的贵族亦杀的杀,废的废。”
见人依旧蜷成一团,温泽继续自顾自道“虽说当年望月一族曾遣散过一批人离开,但那些没离开的,所遭受的,可全是那无情无义的杀戮,你说,那些人…本督是不是得帮着处理处理?”
“又是不是觉得本督将那些人杀了是件理所应当的事?”
“其实在来南疆之前,本督倒是处理了一件和那相差不大的事,只是那人心太软,又加之那些施害者是被旁人诱导而犯下错,所以只杀了主使,没真将那些施害者全杀了。”
“但本督不是个心软之人,更何况本督幼时所遭,及望月一族所遭,那些施害者可不光光是因为旁人的引诱,更重要的是…他们本就太过贪婪,所以他们如今倒是死得其所。”
“而旁人早已处理完了,所以今日便该是你了,毕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本督这层‘南疆太子’的身份,你说对么?父皇”
温泽一时说得有理有据,甚至还在最后加了个难得的称呼,但也将本就半死不活的千承宇气得直接咽了气。
见人真的没动静了,温泽又不放心地踢了踢千承宇,便微微蹙起眉头。
明明刚开始还骂得挺起劲,怎么等他一说,这还没等到回答,人便真的没了?
见人死得不能再死了,温泽无奈叹了口气,人死了,他还得帮忙收个尸。
温泽习以为常地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直接裹住千承宇的手腕,便将尸体拽到堆积的木柴旁,然后手帕也不要了,直接动作熟练地点上火。
见火势蔓延上尸体,温泽一脸嫌弃地拍了拍手,这本来是不要这么麻烦的,但奈何人家好歹还是个王。
温泽叹气,可能是前世帮忙烧人烧多了,这烧尸的操作流程他确实还挺熟练的。
温泽烧了人,还不忘告知现任的小南疆王千语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