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年龄沈小姐今年也不小了吧,我记得你与安平郡主差不多,好似还比太子大两岁呢?”
她一副好奇的模样,周围的贵女也悄悄觑着眼看,很是关心此处的动静。
沈临绮笑意柔和,“是,我今年二十七了。”
“什么?!”郭念真用帕子捂着嘴,一副惊讶至极的表情,“已经这么老了啊?”
她语气夸张道:
“这么老竟然还没成婚吗,太子还能看得上沈小姐?这…这年龄还能生的出孩子来?”
周围贵女听她这般说,纷纷把脸转回去。
这话,哪像一个贵女能说出口的?
明明是市井妇人闲唠嗑才会讲的粗俗话吧!
尚未成婚的年轻姑娘,竟说出‘生孩子’这种话…简直丢脸!
而郭念真还没尽兴,竟转过头对着在隔壁桌落座的谢沛凝说道:
“谢小姐,原先我还纳闷为何太子会拒绝你,没成想今日原因就摆在眼前呢!”
在场众人听着,谢沛凝身为贵女典范不能无视,于是她缓缓侧过头去,对上沈临绮的目光后微微颔首,嘴角带着让人挑不出错处的笑容。
郭念真本来以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自己拱拱火便有场好戏看,可没想到这戏刚有个开头便落了幕。
她拧着眉,低声道:
“真无趣!”
“哟!今日真热闹啊!”
一个轻佻的声音在亭外响起,众人朝外看去,见两个高大的身影正朝亭子而来。
是沈临鹤与傅诏。
二人身形有些像,皆是玉树临风、身姿挺拔,只不过气质完全不同,一人跳脱如江中奔腾的水,一人沉稳如巍然耸立的山。
亭子中贵女们的眼睛不停往两人处瞟,那二人的长相在京中是数一数二的好,可惜二人关系不好,鲜少能见到他们俩站在一处的情景。
沈临鹤仿若有些不愿与傅诏站在一处,紧赶着走了几步将傅诏挡在了身后。
傅诏面色更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沈临鹤还未入得亭子,眼睛便凝在了南荣婳身上再摘不下来。
今日这一身衣裙果然衬得她更加姿容卓绝,一想到如今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子,沈临鹤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无视安平郡主迎过来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朝南荣婳走过去,亲昵地喊了一声:
“婳儿!”
南荣婳如今已深知他的德性,于是一点也不意外,顺势应道:
“临鹤。”
“哟哟哟!”安平郡主一副嫌弃的表情,“你俩私底下腻歪去,别当着我的面!”
说完,安平郡主再不愿看沈临鹤一眼,而是转头朝傅诏说道:
“傅将军回京不久,第一次参加迎春宴,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傅诏往日与安平郡主并无来往,见她身为皇室之女竟对自己如此客气,有些意外,不过他面上不显,朝安平郡主拱手行礼道:
“能来参加安平郡主的迎春宴,是傅某的荣幸。”
他说完,状似不经意朝南荣婳那一桌扫了一眼,便要往男席而去。
可没想到,郭念真以为他那一眼是看向自己的,见他要走,赶忙起身拦到傅诏身前,面色微红,笑容娇美。
她的画像…如今可还在傅家呢!
而她也偷偷托人,画了一幅傅诏的画像。
郭念真心中娇羞,说不定眼前的男子也如自己一般每日对着画像思慕对方,想要早早见上一面吧!
郭念真微微屈膝行礼,声音娇柔,“见过傅将军。”
傅诏一愣,皱了皱眉,问道: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