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一个人影滚下马车,掉到水坑内。
陆宴狼狈的从水坑里爬了起来,满身黄泥和湿泞。
“又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看到陆宴这狼狈的样子,不由得诧异和惊吓。
陆二夫人更是又担心又焦急:“怎么摔成这样?这是被谁欺负了吗?”
说着,意有所指的对着马车里的人,阴阳怪气的道:“这里面除了苏叶,一个是你大哥,一个是做父母官的,难道他们还能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你不成?”
陆二爷就没有那么多的拐弯抹角,直接说道:“阿策,你是宴儿的大哥,他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尽管开口提醒他,可是这把他踢出马车,害得他一身湿泞,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陆策打开车帘,面无表情的回答:“不是我把他弄下去的。”
听到陆策的回答,陆二爷面露尴尬:“哦,不是你啊,那是二叔错怪你了,对不起二叔向你赔不是。”
接着又透过路侧打开的车连看向郭彬彬,撇着嘴不满的道:“郭大人,我知道我们现在只是卑微的流放犯人,你若是觉得我儿不配和你同坐一辆马车,将他赶出来便是了,何必要这般践踏人呢?”
郭彬彬脸色很是难看:“可不是我把他踢下来的。”
陆二爷顿时愣住:“不是你也不是阿策,难道……”
“是我。”
苏叶打开车帘走了出来,就站在踏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地上的陆二爷,淡淡的道:
“刚才路上颠簸,我看他要摔到我身上,为求自保,我这才一脚将他踢了出去,陆二爷若是有何不满,可以冲我来。”
陆二爷也要听到这话,连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的,把他给晃出马车也是正常的,是我大惊小怪了,我家阿宴如果还有哪里冒犯的,你尽管动手,没有关系。”
陆宴听到自家父亲这话,不由得气结,“父亲,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儿子了?我被一个通房一脚踹出马车,搞得一身狼狈,你竟然不责备她就算了,竟然还让她随便对我动手,你怎可助长她的威风?”
“你闭嘴吧你!”陆二爷白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二夫人在另外一辆马车上,也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少说话。
而那辆马车里的陆老夫人,也是目光深邃的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威严的样子仿佛在说他不知好歹。
陆宴一下子有些茫然,自己可是被踢出马车,衣服都湿透了,狼狈不堪的,可为什么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好像是他的错?
这是什么道理?
这时候只感觉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只见他的生母柳姨娘小声的对他道:“二少爷,若是苏叶把你踢下马车的,你就忍忍吧,毕竟这马车原本就没让你坐进去,是百姓送给苏姑娘和大少爷的,她就算把你踢出马车,那也理所应该。”
“不是,”陆宴顿时脑怒:“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她是我的通房啊!”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很显然,大家都当他是在无理取闹,已经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