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不想耽误了付生,
甚至知晓付生为自己下了牢狱,心痛不已之时,更觉自己不值。
是以,便狠下心来,和付生断了来往,不再纠缠...
婚事办的匆忙又简陋,
小如的母亲犹在昏迷之中,没有看到女儿身披嫁衣的模样,
高堂之上安坐着的,是满面红光的彩娘...
即使再心有不甘,为了母亲,小如亦只能吞下...
彩娘没有食言,成婚之后,小如的母亲便“醒”了过来,
却是四肢无力,只能躺在床上,偶尔说上两句迷糊难辨的话来...
彩娘以需要静养为由,将装着杂物的瓦棚给收拾出来,将小如的母亲抬了进去,
自己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主屋,
小如自不能忍,可她无可奈何,
只因成婚之后,阿时便变了...
准确来说,自付生出现之后,阿时看自己的眼神,便不对劲了...
阿时多疑,且再眼瞎也能看得出,小如和付生是有情的,虽说小如的清白之身是被自己给占了的,可女子的清白,谁又能说的清呢?
谁知道小如和付生曾经做过什么呢?
甚至成婚之后,自己上街之时,邻里看自己的眼神都很不友好,暗暗说起之时,无非是自己的出现,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阿时从不是什么憨厚之人,无非是为了让小如的爹放下戒备的假象罢了...
自己当初是看上了小如不假,可不代表自己愿意甘心做个绿头王八...
彩娘也看得出来阿时的不对劲,只暗暗劝着阿时隐忍着些,待在这个家里站稳了脚跟,再挺直了腰板也不迟。
可这满腔的怨愤又从何而去呢?
自是撒在了小如身上...
成婚之后,小如身上的青紫,只多不少...
甚至阿时极其变态,享受着小如痛苦的模样,又逼着小如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直到有一日,托儿所的婆婆找上了门,
说这两个月托儿所里的孩子多了些,实在忙不过来,若是小如得空,能不能回来再继续帮忙,工钱可以再加。
只最后一句,彩娘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她过腻了跟着商队四处颠簸的日子,如今还不容易哄着男人回来,又成功将其发妻“挤”走,原本是知足的,
奈何小如的父亲实在“抠门”,银钱给的刚刚够生活,多的便没有了,
彩娘除了会哄男人,其他身无长处...
儿子阿时也不知怎的,被镇子上的人排挤着,久久找不到合适的营生...
如今,得知小如能挣钱,便再好不过了..
于是,小如又回到了托儿所里,
不过,从前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温声细语的姑娘,早已变成了双眼无光,满面憔悴的模样,
却在看到托儿所里同样面容苍白的付生不知站在那里等了多久,
方才嚎啕大哭,多日的委屈倾泄而出...
托儿所里的婆子们听闻无不唾骂其父引狼入室,那对母子狼子野心,鸠占鹊巢...
奈何小如的母亲如何腿不能行,口不能说,便是小如对那个千疮百孔的家里,唯一的牵挂。
于是,在付生的周转之下,托儿所的婆婆再次上门,直言托儿所里还缺个洒扫浆洗的婆子,问小如的母亲可有空来?
彩娘满脸堆笑着:
“姐姐前些日子没注意摔了一跤,正养着身子,怕是不能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