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陌点头。

尽管客观来说，淡陌从来没有开过《莽荒时代》飞行载具，甚至没有玩过类似的游戏，但是恩赐之主能够是宇宙第一竞速者，暮冬之主同样能够成为宇宙第一飞行载具驾驶者。

毕竟，现在宇宙之中的至高化身只有一位，便是淡陌，没有人和淡陌争第一飞行载具驾驶者的称号。

连秋实好奇道：“那你试一试，不许用超凡力量哦。”

淡陌点头，正准备坐在连秋实身后。

“咳咳，你还是坐在我前面吧。”

淡陌微微一愣，旋即点头，坐在了连秋实身前，获取甲壳虫飞行载具的操控权。

甲壳虫，启动！

潘妮是天才，但是与淡陌相比，就显得太过淡薄，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甚至比稍稍懂围棋规则有点天赋的初学者与阿尔法狗之间的差距还大不少。

而这，还是在淡陌不使用超凡力量的前提下的比较。

这具身躯是近乎完美的，哪怕暮冬之主捏造这具身躯时并不算多么认真，却也比任何一个“人”都接近完美。

甲壳虫载具在林中丝滑穿行，不急不缓，竟是让人感受到无比惬意。

连秋实看了看计时，并不比潘妮转一圈差。

厉害！

连秋实点头道：“我来驾驶，你教教我。”

淡陌点头，旋即将载具操控权交给了连秋实。

在连秋实进行操作时，淡陌开口进行指导，依旧是不急不缓，仿佛一切都是在预料之内。

潘妮是天才，驾驶这飞行载具，一尝试就会，因此很难理解普通人驾驶载具其中的困难，完全无法共情。

虽然通过丰富的知识，依然能够对于连秋实进行教导，成为一个优秀导师，指导连秋实逐渐学会载具驾驶，但是与淡陌相比，便差了许多。

对万物变化认知的广度与深度，淡陌超过所有凡人，甚至超过除却那几位诸神至高之外的诸神。

就好像降维打击，让淡陌成为最优秀的导师。

在转过一圈后，连秋实感觉自己进步不小。

“我感觉多来几遍，就能够完整通过全程！”

如此进度，颇为喜人！

淡陌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在这里不断练习，效率并非最高。

显然，场地限制了淡陌的教学发挥。

给淡陌越多的自由，越能够发挥淡陌的作用，加快连秋实的驾驶技术提升。

就好像统筹学，解除一个有着极大限制的约束条件，那么大抵会有更好的最优解。

尽管暮冬之主并不掌握变化的至高力量，但是不妨碍暮冬可以推断许多东西，哪怕无法直接看到连秋实的内心。

诸神无法直接窥视连秋实的内心，却也能够建立模型，大致进行推演。

于是，暮冬之主甚至能够推演出理论上的最优解。

当然，实际上还有两个不确定因素，一个是连秋实真实的本身，另一个是缥缈之主所代表的【不确定】。

不过后者在这件事上影响很小，前者不出现意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一切都在预料之内，一切都按部就班，连秋实所谓的成就感反倒是虚妄。

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东西，完成了又会有什么成就感？

对于一般人而言，行动的效率很重要，行动的结果很重要，但是对于连秋实这样的存在来说，似乎并不一样。

尽管连秋实是人，暮冬找不出连秋实不是人的证据，但是暮冬依然愿意用“祂”来称呼连秋实。

祂如果愿意，想必可以轻松完成一切，拥有一切，那么所谓的效率与结果又有什么意义？

或许，对于祂而言，更重要的是过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祂让自己教祂反倒是让其自身难受。

理论上来说，淡陌拒绝或许更好，不过淡陌无法拒绝连秋实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