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变不了过去,你能做的,就是不断地给他填充快乐的值得高兴的记忆。”
楚天瑞痛苦地望着楚方岑,二哥说的话,他哪里不懂呢?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他也想好好照顾初一,他也一直想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初一啊。
可是他也好疼啊。
“对不起……”他又让二哥失望了。
他总是这样,总是会将事情变得更糟糕,总是遇到问题就想要逃避。
楚方岑无声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天瑞,抬起头来。”
“你没有做错什么。”
他缓和了语气:“那些不是你的错,爸妈还有大哥也都中招了,难道你觉得他们都该死吗?”
楚天瑞盯着他,极为正经地反问:“难道不应该吗?”
楚方岑:……
?
“那飞白呢?你也觉得他该死?”
楚天瑞摇头:“飞白还小,他反抗了,是我害的他。”
楚方岑又试探地问:“那我呢?是不是也该死?”
楚天瑞避开了视线,不说话。
楚方岑气笑了:“说话,别撒谎。”
楚天瑞“嗯”了一声:“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怪我这个?”
“不该怪吗?”楚天瑞理直气壮地反问。
“哈,所以比你大的该死,比你小的就没错是吧?”楚方岑有种不想管他的冲动。
这个弟弟不要也罢。
楚天瑞低着头不说话。
“赶紧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楚方岑摆手赶人:“再麻烦你给我写一千字的检讨。”
“晚饭之前我要是没有看到,我不介意让你也尝尝竹笋烤肉的滋味。”
楚天瑞撇嘴离开。
明明是他要问的,生气的也是他,真难伺候。
楚天瑞离开后,楚方岑用彩铅将初一的那幅画改了改。
随后将锅里放凉的玉米糊放到了保温盒里,放进了冰箱下方冷藏。
等晚上初一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就能吃了。
楚天瑞再次回到江老家时,楚飞白刚刚转醒。
第一句就是问:“怎么只有你在这?初一和二哥呢?”
楚天瑞:……
“那我走?”
楚飞白坐起身,胸口疼得“嘶”了一声:“那倒也不用。”
他扒开自己胸口看了两眼,有明显地一段针缝线。
稍微一动,胸口就有些疼。
虽然之前比这疼的他也不是没有体会过,但总归还是难受,不想委屈自己。
便道:“我胸口有点疼,要不你让初一过来帮我去问问他师父?”
楚天瑞:“你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他出门礼貌地叫来了江老。
江老跟他解释:“正常的,疼个几天就好了。”
楚飞白:“那我之前怎么不疼啊?”
江老冷哼:“不疼你以为是好的吗?人家是怕你发现自己被下了毒,给你打了止疼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