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大天就几步,几个箭步框的就冲上去了,金刚在后边儿跟着,拿五连子,后腰别把东风三。
打楼上往过一来,金刚的兄弟在拐口那儿盯着呢,一看金刚上来了,往过这一来:“刚哥。”
大天喊了一声:“兄弟。”
“天哥,天哥。”
“别说话,在哪儿呢?”
“209呢。”
“行,一会儿你俩别进去,我自个儿进去。”
金刚一看:“不是,天哥,你自个儿进去能行吗?我跟你进去。”
“不用啊,进去一个和进去俩,没啥区别,你俩就在门外等着,这个事儿我办完就拉倒了,你俩进去反而我不方便了。”
“行,哥,千万注意。”
“行了。”
这边大天大步流星的,真有大哥那个风范,到209把五连子这一拿起来,门儿啪的一打开,往里头一进,此时此刻李宝,还有几个当地的社会,有头有脸儿的老皮子,还有五六个女的,还有七八个保镖,这一桌得二十来个人。
大天一进来,都以为走错屋了,李宝一回脑袋一看:“我擦,这不大天吗?这帮老皮全知道,我擦,这…”
有的下意识往后退了,有的站起来了:“大天。”
这边大天往里头一进:“都吃的挺好呗,都混的不错呗,我哥这进去了,你们都牛b了是不是,现在都大哥了。”
这帮老皮子这一看,也得罪不起呀,这大天是出了名的狠人,人的名树的影。
“大天啊,来来来,快请坐,你这回来了咱大伙儿都挺高兴的是不是?今天正赶着这机会来,咱好好儿喝点儿,来,请坐,请坐。”
大天一看,往前这一来,旁边一个小子很自然的把凳子就给让出来了,大天啪的一拽,往这一坐,把这把五连子啪的一拍,所有人为之一颤,有的往后撤了。
“大天啊,你看…”
都比猛鬼天大,但都叫大天。大天这一看:“我今儿来两个事儿,我大哥进去了,我听说有人不尊重他呀?瞧不起我们这帮兄弟了,妈的说我哥得死到里边儿,谁说的?这话谁说的?”
这帮老皮子,一不是他说的,二一个即使有说这么个话,那肯定得往外推呀,
“不是,这话谁说?咱不能说呀,谁这么说的?”都在那装腔作势的。
大天这一看:“行,没人承认是吧?金刚!金刚!”
一喊金刚,金刚打门口进来了,他这一进来,李宝一看就懵b了,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金刚,来,你说来,谁骂咱大哥了?”
“天哥。”
“说,说出来。”
“李宝说的,说咱大哥进去了,出不来了,得死里边儿,咱这帮兄弟啥也不是,没有面子。”
这句话这一说出来,李宝有点儿坐不住了:“不是,大天,那什么,我那天我这确实我喝多了,我这借了点儿酒劲儿说胡话了,别跟老哥一样儿的,你别跟我一样儿的。”
大天这一看:“李宝,吃几天饱饭,我哥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我哥以前没少帮你,如今遇到难处了,你落井下石,不给这帮兄弟面子,你记住一点啊,我大天现在在外边呢,我今天来跟你说一下,第一,不许说我哥,谁再敢说我哥,我下次来,我就整没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听清楚了,第二,李宝,我深圳那个哥们叫加代,你不许再找他了,不许再整他了,听没听见?这事儿就赶紧拉倒,你要是不听,我就得找你了。”
李宝这一看,大天那不是善茬子啊,“行,大天,我听你的,深圳这个事儿拉倒了,我不追究了,以后没事了行不行,你指定有面子。”
“行,这个事儿你就要答应我了,我不找你,那你说我哥这个事儿,你想怎么整啊?”
“不是,大天,我不说了嘛,我喝多了,你别跟我一样儿的。”
大天把这把五连子一拿起来,往前边一顶:“咋的,说我哥白说呀?”
李宝吓懵b了:“兄弟,我指定是不敢了,我说秃噜嘴了,我真不是有意的,驹哥当时也没少帮我,都哥们儿,你、你、你别这样。”
大天一看:“行,今天我放你一码,我给你一次机会,以后再说可不行了,听没听见?”
“指定是不能了,指定不能了。”
大天一起来:“金刚,走了。”
领着金刚往门口走了,此时此刻,李宝这个心算是放下了,这个瘟神可算是走了,自个儿没有危险了。
大天刚走到门口儿,这一回脑袋:“不对呀!”
李宝干懵了,怎么不对了?正寻思呢,擦,啪的一下,这一五连子直接干肩膀上了,哐当的一下就给搂那儿去了。
底下那帮兄弟啥的,七八个保镖往起一站,手直接奔后腰去了,猛鬼天啪的一撸:“妈的,都把手给我放下来,放下。”
旁边金刚把五连子也拿出来了,一指唤:“放下来,放下!你,说你呢,叫你放下!”
这帮兄弟没敢动弹,旁边的老皮子都吓懵b了,本身跟他们没有关系,你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的,你多说一句话都是罪孽!你多说一句话都是找死!
有个老皮子这一看:“不是,大天,你刹人不过头点地呀,咱确实也没招惹你呀!”
“把嘴闭上,怎么你能替他当子弹呐?”
“不是,那咱不吱声儿,不吱声了。”
这边大天往前一来,朝李宝那个腿啪的一顶,擦,哐当的一下子,把腿直接干两截儿,直接就干废了,在地下疼的嗷嗷直叫呢。
这边大天一看:“这事儿这么地,谁说我驹哥,这就是下场,都听好了。”
没人敢吱声儿,那几个保镖都不敢动弹了,玩意儿都没提溜出来,手刚要往那儿拿五连子,直接给你b那儿了。
大天一看:“妈的,都长点儿记性,走。”
这边领着金刚从酒店直接撤出来,领兄弟直接下楼了,往金刚车里一上,大天脑袋相当聪明了,特意告诉金刚:“你这么的,我坐你车你给我拉一段儿时间,我直接下去,半道儿下去,你开车别停,你也别回家,你直接围着这个转,啥时候车转没油了,你再回去,完了我这边我找个车,我上港口我坐偷度船,我直接跑了,直接溜,上哪儿找去,是不是?”
回头金刚把电话打给代哥,扒拉一打过去:“喂,哥,事儿摆了,这事儿完事儿了。”
“大天呢?”
“大天走了,上哪儿谁也不知道。”
“你不能联系上他嘛,你这么的给他拿点儿钱,我给他拿点儿钱。”
“哥呀,他不能要,而且天哥说了,这个事儿也就是你,要不然他不可能回来。”
“我知道啊,有机会你告诉他一声儿,如果需要的话,来深圳或者到珠三角儿,到任何一个地方儿,只要需要我加代,你就喊一嗓子,你就吱一声儿。”
“行,哥,我知道,你放心吧。”
代哥想给拿钱,金刚给大天打电话,加代给你拿点儿钱,你在外边儿也得用,大天说啥都不要,还没到那个地步,也不是没钱花,你再一个处兄弟,咱是一辈子,不是说我给你办点事儿,我就得要点儿好处,不是那么回事儿。
起初和大天还能联系上,后期就真联系不上了,跑哪儿去谁都不知道了,而且这边胡铁指定是让左帅他们给打死了,扔哪儿去,埋哪儿去,谁都不知道了。
代哥的兄弟上医院给抢救过来,后半生也就是个残疾了,肩膀包括腿伤的太重了。
澳门这边的李宝到医院他是没什么大事儿,但是这个精神受到刺激了,在医院恢复了一段儿时间,也不敢找谁了,谁都不敢找了,但是他也不差钱,一看大陆这帮b太狠了,我兄弟去都没等干啥呢,给我兄弟干没了,这都不行,我在澳门,我还没等动手呢,又把大天给找来了,猛鬼天啊!拉倒吧,我可不跟你们整了。
这个事儿也就这么拉倒了,不了了之了,后期金相也知道这个事儿了,因为自个儿惹多大个事儿,让他们干死一个,完了之后在澳门又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但是自己能干啥呀,只能说记在心里,以后你加代你要能用着我,你看我怎么做吧。至此,这个事儿是这么给摆了!
那么咱们回到故事开头,代哥和金相两年前是怎么结识的呢?当年加代在唐山为什么会被五雷子围困呢?
话说在九七年的一天,加代和杜崽、肖娜、李正光、哈僧、戈登一众好友相聚,酒足饭饱以后,哈僧提议去自己和加代扩大规模后的耍米场。
大家一听,说那也行啊,只好到那玩去了。一行人来到了位于南城的耍米场,代哥一进去就蛮高兴的,三千多平方,哈僧管理得井井有条。哈僧管理耍米场这方面绝对是把好手。
这帮人儿坐下以后,先喝点茶,醒醒酒,准备过一会儿小玩几下,试试运气。
这个时候,场子里来了四个人,领头之人,从上到下都是名牌,戴着名表。加代是从做表起家的,一看那表得值几十万,是块好表。
加代对哈僧说:“哈僧,这是来大客户了。”
加代说得没错,领头之人就是唐山的五雷子,家里是真的有矿,在唐山是绝对的大哥。当年五雷子跟鬼螃蟹玩的好,这次正是鬼螃蟹介绍五雷子去哈僧的刷米场整活的。
五雷子身后,除了一个司机,一个随从,还有一个年纪五十上下左右的人。这个人头顶秃噜了,一看就是一个脑力工作者,聪明绝顶啊。他就是唐山有名的蓝马大哥大麻子,手艺那真不是盖的。
这四个人往里一进,哈僧都没拿他们当回事,当时就说了,“大哥,没事儿啊,澳门来的那两个师傅在这儿呢,他带多少,都得扔这儿。咱们该玩玩儿。”
这边,哈僧和加代等人在大厅里玩。五雷子和大麻子进了贵宾厅。没过一会儿,贵宾厅的服务员跑过来了,
“老板,你快上贵宾厅看看吧,刚才来了四个人赢了我们六十多万了。”
“澳门来的何师傅不是在这儿吗?”
“他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哈僧听完,把牌一扔,就去奔贵宾厅了,加代等人也跟着进去了。大麻子玩的是梭哈:
取黑桃、红桃、草花、方片四种花色的扑克进行游戏,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点数和花色大小决定胜负。
游戏开始时,每名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此牌为暗牌;当派发第二张牌后,便由牌面大者决定下注额,其他人有权选择“跟注”、“加注”或“放弃”。
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后,各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比较,牌面最大的人可赢得桌面所有的筹码。
哈僧一进贵宾厅,这边正开牌,大麻子把牌一拿,用手一拍,牌面一开,又赢了。对面的老何一看,汗都出来了,一挠头嘀咕着,“不应该的呀!荷官给他发的不是这张牌呢。”这把老何又输了20万。
哈僧把老何叫到洗手间,对老何说,
“不行的话,把那个澳门来的老李叫来呢?”
“老李更不是他的对手!”
五雷子跟大麻子一看,“怎么了,这么大个场子输这么一点就不敢玩了?还能不能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