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妃说的是。”
“大皇子,大皇妃请……”
转身之际,宁小满跟与她并肩而行的司徒隐说道:“是番泻叶。张永望他们吃了番泻叶。”
“不过,从脉象上来看,现在没事了,估计他是拉的撑不住,吃了解药了。”
宁小满不解的问道:“他图的什么啊?给自己下毒,在吃解药……干受罪吗?”
司徒隐嗤笑一声,道:“他在拖时间。”
“我们今晨开拔的早,到达山脚下时,只怕还没到他们与土匪约定的时间。”
“所以……他在努力……”
宁小满忽然转头:“所以!她们是真的与土匪勾结了?!”
司徒隐一想到昨夜见土匪头子时,他说的话,点了点头……
呵!堂堂一国之后,这手段,还真是龌龊!
此时,日头正盛,一群人谨慎小心的走在山路上。
司徒隐依旧与陈能一起,骑马在前方开道。
陈能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握住剑柄,浑身警惕的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大皇子,待会若是有恶战,还请大皇子往后撤,若是人数多,属下只怕难以护住大皇子。”
司徒隐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他。
通常来说,他不应该以保护自己为重吗?
上司受伤,他一个属下可是难辞其咎。
可他呢,居然先顾着打架!
这陈能,还真就是个不折不扣武将,一点心眼都没有!
司徒隐在在无奈道:“行,陈将军放心,若是打起来,我定然跑的比你快!”
陈能微微颔首。
可那表情分明是在说:那样最好,省的自己放不开手脚!
随着队伍的深入,他们一行人已然到了就要到山顶处。
此时,众人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上!
只要到了山顶,那最佳的伏击地点便过去了,就算土匪真的偷袭,他们也能应变。
而落在最后方的张永望,此刻已经急的抓耳挠腮。
眼看着越走越远,再这样下去,到了下坡路,可就出了冒冒山了!
此后的路程,一马平川,自己绝计是没有机会了!
看来,指不上这群土匪了!
张永望悄默的看了宁小满所在的马车一眼,道:“你们几个过来!听着,待会到了山顶处,放慢脚步,然后……”
这时候,队伍的最前方,陈能终于能稍微松一口气。
“大皇子,想必,这山匪应该不会来了。”
司徒隐懒洋洋问道:“陈将军……何以见得?这可还没出冒冒山呢!”
陈能这人,有勇,但谋略不足。
不过,他年纪轻轻的就能有此本领,也算是天赋之才了。
“大皇子有所不知,这群山匪,向来都是在酉时末出入。”
“而且……”
陈能指着来时路上的一个山坳处:“那个地方,是整个冒冒山最适合伏击之地。可咱们已经平安过来了,所以,属下觉得,应该没事了。”
司徒隐:“陈将军,为将 者,需举一反三,谨慎行事,这话语间,切记少有大概、也许、可能,应该!”
“行军打仗,举棋不定,可是大忌!”
听到这话,陈能明显的一怔,而后忽然冷汗淋淋!
不错!
此时此刻,若是在决战之时,极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不确定,而断送手下士兵的性命!
陈能深鞠一躬:“属下受教!多谢大皇子!”
悟性不错,倒还是个可教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