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商澜之松开他的毛衣，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不需要你同意，我说了算。”段惟拍开他的手，眸底戾气翻涌。

推开他起身整理了下衣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冷得瘆人。

“我认真的，分手。”

“腻了，不想谈了，听懂了吗？”

“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商澜之定定地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松开，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他不说话段惟就当他默认了。

“别给点脸色就开染坊，啥都干涉我。我讨厌你，讨厌你管着我的生活。”

说完这句话，也不顾他的反应，转身就走。

他段惟永远是高高在上的。

所有人都管不了。

开心了就和你谈，不开心了那就分。

陈昭在楼下检查他们的设备，看见他走下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放你走了？”

两人刚刚那架势，他还以为某商会把某段狠狠惩罚一遍。

没想到转眼的功夫，段惟完好无损地下来了。

“腿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不能走？”

段惟没理他，侧身将脸隐没在黑暗里，挡住了他猩红的眼底。

“怎么了？真分了？”陈昭和他相处多年，一听他的语气就感觉不对劲。

“不喜欢就分了。”

“为什么？”陈昭疑惑道。

段惟为了和他在一起做了那么多，一句不喜欢就分了，谁信啊？

“就是不喜欢了，觉得没意思。”

爱本身就是瞬息万变的，这一秒能为你背叛全世界，下一秒能给你捅刀。

人不是都这样吗？

“我也是人，不喜欢很正常。”

月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长。

陈昭感觉他要碎了。

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没开口。

————

“有烟吗？”

zero在桌子上随便抓了包递给他。

烟雾升腾，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弥漫开来。

商澜之微眯眼眸，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勾着嘴角，轻轻呼出嘴里的烟：“我就那么让他讨厌吗？”

“我管过他什么了？”

zero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一起三个月他就说腻了？”

“也对，是我太无趣了。”

商澜之冰冷的眼神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毫无波澜，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圈折射灯光，发出幽蓝的光芒。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直至最后一根抽完还没起身。

“商哥，还入侵系统吗？”

zero在旁边一直等着他的下文，半晌没听到他的回答。

正打算离开。

就听到了他沙哑的嗓音，“现在行动。”

zero推开桌子上的东西，将两个人的电脑搬过来。

插入黑客总控U盘。

无数虚拟IP瞬间跳跃。

电脑上的代码快速闪动，zero轻按回车键，操控无数代码入侵。

“你处理外面的防火墙，我集中力量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