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院雅座之间只用一扇雕花木门隔开，纪衔章能看得见蔡书臣和程娟的举动。

因为程娟怀了孕，吃东西总要注意些。

蔡书臣拿着勺子，喂程娟吃一碗温热的冰糖雪梨。

动作温柔，嘴上却说着：“这是给我儿子吃的。”

陈娟享受着蔡书臣的温柔对待。

被这样俊朗的男子温柔对待，是她从前从未想过的事。

程娟笑着喝下蔡书臣喂的甜汤。

见到他们甜蜜的模样，纪衔章收回了目光。

蔡书臣不珍惜洛洛，那便让他来珍惜洛洛。

借着妹妹杨思懿的名头，纪衔章去蔡家见过洛洛几次。

每次去都会给洛洛送来杨思懿写来的信，或者送洛洛些糕点和新奇的玩意。

冬日寒冷，洛洛咳嗽的次数比以往要多。

哪怕房内已经放着几盆银丝炭，温暖如春，也免不了有需要外出的时候。

受了寒，洛洛忍不住便会要咳嗽。

中药吃了许多，咳嗽的症状还未见好转。

茯苓便又去找蔡书臣，盼着他来看看洛洛，让自家小姐的心情变得好些。

蔡书臣整日不是忙着处理生意，便是陪着程娟，从未抽出时间来看洛洛。

考虑到洛洛的身体，也为了让自己不会愧疚，蔡书臣让洛洛暂时搬到蔡家在山上的一处宅子里。

在那里，洛洛可以经常泡温泉。

纪衔章经常会去那里看洛洛。

这些日子，这具病弱的身体让洛洛觉得难受。

唯一好的是有茯苓、翠岚的陪伴。

经常来看她的纪衔章也给了洛洛期盼。

一日空中飘着雪花，雪从外面飘进窗户里，落在书桌上。

茯苓看见了雪花，想把窗户关上。

“等一会。”洛洛想看看雪。

雪花一片片从天上落下，纷纷扬扬，似是飞舞的鹅毛。

洛洛想，今日下雪了，纪衔章应该不会来了。

念头刚起，便听到了纪衔章的声音，“我今日来晚了些。”

路上遇到卖烤红薯和糖炒栗子的摊贩，耽误了一些时间。

纪衔章把放在纸袋子里的板栗和红薯给茯苓她们，又剥了一个班级给洛洛，“来的路上顺手买的。”

甜糯的板栗给了味蕾极大的享受，洛洛吃了几颗板栗，又吃了半个红薯，“好吃，就是我吃不了太多。”

“这个给你。”纪衔章拿出一纸袋药来，“每日饭后服用下一颗，可以缓解咳嗽。”

第一次见到西药，茯苓和翠岚都觉得稀奇。

“苦吗？”茯苓担忧苦的话洛洛吃了会难受。

每日用了很苦的汤药，洛洛都会皱眉，难受好一会，看了让她们心疼。

纪衔章笑着摇头，“不苦的。先喝一口温水，用温水把药送下去便好了。”

“谢谢你！”洛洛觉得很温暖。

为了洛洛的身体考虑，纪衔章还是劝她，“你的病最好还是去医院里看看，病才能好的更快。”

洛洛是愿意的。

这具身体不是健康的，每日都要喝药，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大半的时光都在床上消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