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轻轻放在曹琴默的脸上,让曹琴默不由皱眉,欲要推开他的亲近。可弘历到底年轻力壮,又练过骑射,哪里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推得开的,所以越是推拒,弘历越是将人揽在怀里。
“额娘当真是嘴硬,不过儿臣是不是胡说,您心里也该清楚。”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曹琴默,下一刻额头抵在她的肩上,紧紧的拥住她,凑在耳边轻声说:“儿臣知道,皇阿玛老了,可陈晗不过是一低贱的太医,他如何能配得上您?”
他的唇含着她的耳珠,微不可闻的说:“儿臣就在您身边,您看看儿臣好吗?”
虽是被弘历叫破自己的私情,可曹琴默除了一开始有些慌乱外,很快就镇定下来。且不说弘历对她有一分情意,就是凭着他们二人的关系,弘历也得将这件事瞒得死死的,否则自己落不到好,他也别想再进一步。
“四阿哥,本宫可是你的额娘,你这样污蔑本宫,对你可没什么好处。”曹琴默面色平静如水,缓声说道。
她深知此刻自己无法挣脱眼前之人的束缚,于是便索性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而是缓缓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身躯,顺势倚靠在了弘历的怀中。
弘历敏锐地察觉到怀中渐渐柔软的娇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之情,但这喜悦仅仅只是稍纵即逝。
因为当他转念一想,意识到这种变化极有可能是那个名叫陈晗的人所导致的时候,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心底升腾而起,恨不能立刻将那陈晗碎尸万段方才解心头之恨!
“都是儿臣太过忧心额娘您了,以至于一时之间乱了方寸、慌不择言,这才不小心误会了额娘您!还望额娘千万不要怪罪于儿臣。”弘历一脸诚恳地说道,但那话语之中却隐隐透露出些许令人难以察觉的冷意。
他稍稍顿了一顿,接着用一种看似忧虑实则别有深意的口吻继续说道:“说起那位陈太医,如今都已到而立之年,可仍旧孤身一人,既没有娶妻生子,也未曾有过家室之乐。如此一来,不仅令他家中的双亲忧心忡忡,更重要的是,像他这般精湛的医术,若是无人传承,岂不是一大憾事?”
曹琴默听完弘历这番话,心中已然明了他接下来想要表达的意思。
只听得弘历话锋一转道:“依儿臣之见,倒不如就烦请额娘您出面做主,给这位陈太医赐下一门婚事。如此一来,既能解了陈太医父母的心头之忧,同时也能让他不再孤单寂寞,身边有人陪伴照料,可谓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不知额娘意下如何?”
他都说到这份上,曹琴默自然不会执着于陈晗,毕竟她只是贪恋陈晗年轻英武的身体,对他并无太多的情意,既然被弘历叫破不对,两人也无继续下去的可能。
“只要陈太医无异议,本宫自然不会反对。”她声音清清冷冷的,仿佛于她来说那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弘历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他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说:“有额娘这句话就好,想来陈太医是不会辜负您的这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