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师姐的叙述,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惨,父皇对他挺好的,除了被囚禁,待遇并不差。我心里安宁多了。
由师姐带领也免去了许多麻烦。眼前的咸安宫跟师姐说的没有偏差,果然是非常大的一座宫院。由下人通报,胤礽听说我们来了,连忙迎了出来,我们仨人行了鞠躬礼,胤礽还礼,他的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胤礽喜形于色,说道:“难怪今天喜鹊登枝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登门啊!快快有请,这两位怎么称呼?”
“这是两个好兄弟,章小强、李建国。”我介绍道。太子与大家握手。他毕竟是见多识广,对于握手这一西方礼节并不陌生。
将大家让进了客厅,太子一摆手,跟随来的两位盯梢也没敢进去,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不敢得罪这里的主人。太子说:“贤弟,你我阔别多年,这些年去了哪里?能不能告诉为兄?”
“兄长,都怪贤弟不好,这些年也没来看望您,其实我也没走的太远,我们哥几个在山上习武了,说是习武,就是过着不问世事的懒散生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几位贤弟精力旺盛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懒散,只不过个人的人生观念不同而已。”太子说道。这哪里像一个封建王朝的皇子说的话?看来师姐没少开导。
接下来我把大家看守皇后陵墓的事情告诉胤礽,他不敢相信自己过世多年的母亲竟然成了地仙,太子悲喜交集,他说自己跟皇额娘没有母子缘分,自己出世的那一天,就是母亲离开人世的日子。
大家交谈了许久。太子一定要留大家吃一顿便饭,大家也不客气,咸安宫的便饭却是非常丰盛,一会的功美酒佳肴就端了餐桌。
伙伴们见主人高兴,也小酌几杯,看不出太子有任何伤感的情绪,有一种反倒落得个清闲自在的感觉。
由师姐坐陪,在这里师姐显然以主人的身份陪同,看师姐和太子你侬我侬,唧唧我我,郎情妾意。我知道师姐再也不能回家了,她早已把咸安宫当成自己的家了。
让我想起了元代管道升的《我侬词》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俩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师姐要给她生个孩子,说太子没有几年的寿命了,原来师姐怕扔下她太过于凄惨,可是她想通了,认为有了孩子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原来我还想劝她回去,直到我见到他俩的那一刻,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轻声跟太子说:“师姐是个好女生,一定要好好把握,珍惜你们之间的情感。”
“可不是吗?不是我珍不珍惜,是你师姐不珍惜我,我俩好的无法形容,我无法自拔,她说她有一天会离开咸安宫,我不知道倘若没有她的日子我该怎样继续生活?”
“你妻妾成群,苦的应该是师姐。”我说道。
“贤弟,此言差矣,妻妾成群?那时没遇到凰羽,她才是我的最爱!”太子眼里噙着幸福的泪花。
“兄长,您这样说,把师姐交给您我就放心了。师姐都说了要为您生个孩子。”我说道。
“贤弟,您说的可是真的?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太子高兴的跟孩子一样。
“你俩嘀咕什么呢?看这高兴的样子,不会是说夜里做梦娶媳妇了吧。”师姐说道。
“师姐,我闻着这屋里怎么那么酸啊?”小强调侃道。
“小强兄弟,给师姐留点面子,不是酸味,我看甜的过了头了。”黑蛋借题发挥。
“行了吧,还以为来了娘家人,会帮着我说话呢,这可好,怎么倒向着人家说话?”师姐嗔怪道。大家都知道师姐是假装生气,巴不得跟心上人在一起,两个人早已两情相悦,只是缺少牵线搭桥之人。也许受到封建礼数的束缚,没有三媒六聘不合乎时宜。师姐尽管知道废太子在世没有几年的时间,怎奈情真意切,爱得深沉,目前一切不是问题。
“师姐陪伴宝成兄十七个春秋,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你可真够有耐力的,明天就是黄道吉日,干脆将师姐和宝成兄的婚事办了吧,师姐可好?”我看了看黄历说道。
此时师姐沉默不语,我的话正合废太子的心意,说道。“羽妹,是不放心兄长吗?我真心对你好。这么多人见证,爱你的话留着没人的时候私语,我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我请求礼部册封你为侧福晋,只在瓜尔佳氏之下,羽妹这样可好?”
师姐只是微笑不语,这是默认了。
小强有些沉不住气了,说道:“行了吧,我看落实以后再说,要是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你还能不能安排妥当,再说只在嫡福晋之下,其他嫂子能服气?联合起来对付我师姐那可不得了。”
“贤弟,这些事情不可能发生,她们都对羽妹很好,包括瓜尔佳氏,对羽妹不敢有半点轻视。”废太子话语真诚。
“兄长,不是反驳您,那是你们没有婚姻事实,倘若成婚,整天粘在一起,嫂子还能这般宽容?”小强直言不讳。
我赶紧叫人通知马虎、姚老爷,代表娘家人为师姐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当然这件事情要得到姚老爷子支持。要问废太子的咸安宫缺少财物吗?当然不缺少,太子的嫡福晋,包括其他的侧福晋都是官宦之女,不但陪嫁丰厚,还有在朝野为官的父亲撑腰。为了让师姐在咸安宫占有一席之地,做为娘家人的我们,只能为师姐撑腰。看来今天师姐与废太子举行婚礼是万万来不及了。
姚老爷来到了咸安宫,当众认师姐为义女,这样顺理成章师姐在清朝这片土地上有了娘家人,因为姚府距离京师太遥远,只能将师姐出嫁地点选在兴盛客栈,姚老爷子拿出重金为义女安排嫁妆,场面要有气势,不能说跟皇上嫁女儿一样,起码不会输给废太子嫡福晋。姚老爷子是安徽富商,就连皇上都敬重三分,谁敢小瞧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