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为了活下去，出卖一点点信息，想必将来慕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她，毕竟她这些年对他死心塌地，她不信慕商对她一点情分也没有。

她道：“当然是自杀的。”

姜清梵根本不信，诸月隔着铁栏看她，眼中满是讥讽：“不过他是被迫自杀的，因为如果他不死，那么你们姜家所有人都得死。二选一，他很识趣，也很重情，牺牲自己一个人，选择让他的家人活着。”

“老实说，我真的很羡慕你。不像我，我是被我亲爸卖给别人的，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不知道幸福家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絮絮叨叨说着，言语和表情都非常刻意。

也许她是真的羡慕别人有个幸福的家人，但她字字句句，无疑是在故意往姜清梵的伤口上捅刀。

姜清梵没等她说完，便起身离开。

诸月的笑声在身后传来：“姜清梵，你以为姜家为什么会破产，你爸爸又为什么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还记得徐夏吗？他背后就是陆家的人，那你猜猜，陆家的人为什么要对付你呢？”

姜清梵走得飞快，但诸月那不怀好意的声音还是传入了她的耳朵：

“当然是因为你们姜家瞧不上陆瑾寒，有人替陆瑾寒出气啊！”

姜清梵真想回头撕烂她的嘴！

可她没有回头，几乎是逃一般冲出看守所！

看到方欣，她双腿陡然一软，整个人往地上扑去！

方欣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脸色大变：“这是怎么了？”

姜清梵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嗓子眼堵得厉害：“我……”

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却好像是被人施咒，除了哽咽，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下一秒，她脸色猛地一白，一口血喷了出去！

方欣大惊失色：“清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