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哦。”
“好的,妈妈。妈妈再见!”
姜清梵目送周厌背着小书包进入学校,便接到了老公闻泽的电话,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在哪里?”男人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暴虐,听得姜清梵下意识抖了抖身体。
她抿了抿唇,小声说:“在学校。”
那边传来一声讽刺的笑,“送那个野种上学你倒是积极,马上给我滚回来!”
孩子被骂野种,姜清梵也无法反驳,因为孩子确实生父不详。
她原本该是闻泽的妻子——如果没有三年前那场意外的话。
她父母早亡,自小被接到闻家生活,跟闻泽一起长大,算不上他的青梅竹马,却也感情深厚。
她从少年时就喜欢闻泽,三年前,就在她如愿要与闻泽结婚前夕,她被人下药,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关系怀了孕。
一夜之间,她从天堂跌入泥泞,不光自己声名狼藉,也让闻泽成为了整个江市的笑柄。
闻泽震怒,将婚约取消,却不肯放她离开。
而且勒令她把孩子生下来,说要让她养着孩子,永远记住她是个肮脏贱货。
他给孩子取名周厌,厌恶的厌。
“肮脏的野种,生来就该被人厌弃!”——这是闻泽的原话,想起那一幕,姜清梵依然心有余悸。
胡思乱想间已经回到闻泽的庄园。
整个庄园大如囚笼,还没靠近就令人感到窒息。
从庄园正门到别墅,还有十来分钟的车程。
姜清梵在别墅外的花园里看到闻泽的车,心里就开始发憷。一进门看见坐在沙发上满身煞气的男人,身子下意识颤了颤。
闻泽生得高大俊朗,是整个江市各大名门贵女削尖了脑袋都想嫁的人,眉目五官自然是极为出色的。
姜清梵也曾为他痴迷,痴迷到直至如今依旧对他心存几分念想。
只是此时这男人周身笼罩着暴虐的气息,这气息在看到姜清梵的瞬间又浓郁了几分。
姜清梵下意识后退一步!
见她还敢后退,闻泽怒不可遏,俊脸上却扯起一抹轻蔑的冷笑,连带着周遭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你昨天见了什么人?嗯?”
闻泽点燃烟送到齿间,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一圈青烟,神色在烟雾中朦胧不清。
姜清梵一脸茫然:“我昨天没有见谁……”
“不错,敢对我撒谎了。”闻泽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姜清梵暗暗咬唇,压抑着心底的恐慌,来到男人面前。
还没站定,闻泽抬起胳膊,狠狠一耳光甩了过来!
“贱货!整天就知道勾搭野男人,怎么,还想整个野种出来丢人现眼吗?”
姜清梵毫无防备,被这毫不收力的一耳光扇倒在地,额头在尖锐的桌角撞了一下,鲜血当即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忍着痛楚,倔强地澄清:“我昨天真的没有见谁,你每天都派人跟着我,我能去见谁?!”
“你这是在怨恨我了?”
“……没有。”
闻泽眼中寒芒闪动,突然裂开嘴,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拿起旁边一沓照片兜脸砸过来。姜清梵低头一看,瞳孔狠狠一缩!
照片里的男人脸上一条狰狞的疤,从左边眉角横贯到右边整张脸,像是烧伤,丑陋之极!
“这个男人你一共看了他五次,他还摸了你的腰,你敢说你不认识?还是说……”他骤然伸出手,捏住姜清梵瘦削的下巴,生生将人拎起来,上下放肆地打量了她几眼,极尽所能的嘲讽:“你这个贱货又想要男人了?”
姜清梵猛地睁大眼:“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觉得那人眼熟,多看了几眼。也是当时走神,险些摔倒被对方扶了一下,怎么就成了‘摸她的腰’?
闻泽眼底划过血色,没给她解释的时间,像是对待什么垃圾一般将她推开,嘴角勾勒着森然的弧度:“小九,没看见我们周大小姐饥渴难耐了么?还不过来好好伺候?”
随着闻泽的话音落下,从客厅的角落走出来一个青年。
青年眉目俊朗,一副好相貌因为面无表情,显得整个人如同木头桩子一样木讷无趣。
他是闻泽的贴身保镖,也是闻家培养出来的死士,只对闻泽言听计从。
闻泽一声令下,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走过来将姜清梵从地上拎起来,朝最近的房间走去,门一关,仿佛例行公事一般,欺身压来!
“你放开我!阿泽,阿泽!你不要这样对我……”
撕拉~
衣帛被撕裂,不多时,房间里便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客厅里的闻泽额头血管狰狞,突突狂跳。
他一口接一口狠狠吸着烟,眼中浮起狰狞的血气!
姜清梵从起初的挣扎,渐渐麻木,只等着这荒唐的‘惩罚’早点过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三年前那场意外开始,闻泽就像变了一个人,若说他从前的脾气是乖张暴戾,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魔鬼!
他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少得可怜的那点温柔,开始以折磨她为乐。
不光是因为她给他带去耻辱,也因为她差点害死了他的心上人。
闻泽喜欢的人是林笑笑,当初闻老爷子以林笑笑的性命威胁,让闻泽跟她结婚,没过多久,她就开车把林笑笑‘撞了’,导致林笑笑现如今依旧昏迷不醒。
不过听说,最近也快醒来了。
当年的事走马观花般在脑子里荡了一遍,林笑笑挺着怀孕的肚子往她车上撞来的画面记忆犹新,下一刻,她便被身上男人的动作拉回思绪。
陆瑾寒灼热的呼吸扫过脖颈,姜清梵闭了闭眼,绝望地问:“你不觉得恶心吗?”
压在身上的人动作停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什么。
姜清梵抬眸望去,不经意和对方的视线触碰了一下,对方眼中似乎缠绕着化不开的浓雾,漆黑的望不见底。
但也只是一瞬,对方垂下眼睑,如同以往一样,粗鲁的侵犯着她。
姜清梵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虽然客厅里只有闻泽一个人,但她依旧觉得难堪。难堪之外,还有无尽的绝望。
闻泽让人侵犯她,却又不许她发出丁点声音,如果让他听见她发出哪怕一声喘息,迎接她的,都将会是加倍的惩罚!
屈辱的惩罚终于过去,陆瑾寒穿好衣服出去,紧接着客厅里便响起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闻泽的变态程度日渐加深,他一鞭一鞭地抽打着陆瑾寒,一遍一遍的问:“她的滋味如何?你是不是喜欢她?你的手碰了她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