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怒了:“那你还出什么主意!”
忘川认真思索回忆一阵,道:“以前你阿娘哄我就是好话说尽,撒娇服软,保证什么都听我的,很有效。”
云青又想动手,伸手去拍他脸,“你失心疯又犯了?我阿娘才不会哄你这种人!”
忘川抓住她的手,“你可别不信,你阿娘可比你粘人,一刻都离不开我。”
“呸!”
说不上两句就想打烂他的脸!
秦屹分神看着角落里又要动手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笑意,嘴角微勾。
香快要燃尽,成王这个时候突然微笑,让一直偷瞄他的官员们看得毛骨悚然。
胆子小的直接跪倒,抖似筛糠,“下官有罪,下官不该擅自给百姓加税,请王爷饶命。”
抖着手指着岳元哲,“都是岳大人,加的税收都上交给了岳大人,下官一文钱都没敢拿,请王爷明白,从轻发落!”
岳元哲抬脚就要去踢,“混账,竟敢胡乱攀咬本官,活腻了吗?”
四周兵士上前拦住。
秦屹让人抬了凳子给那坦白的官员坐下,“本王说过,坦白的,从轻发落,既然你并未贪污一文,本王可以不追究。”
此话一出,堂下又有官员跪下请罪,纷纷表示是受岳元哲胁迫才敢加税,还怒斥岳元哲在永州作威作福,不顺他意的官员都被他养的杀手悄悄杀了。
岳元哲气昏了头,暴跳如雷,喊着冤枉,要诛杀这些污蔑的小官。
秦屹没有为难那些人,罚了一年俸禄,都放了出去。
众官员如蒙大赦,跪拜谢恩之后纷纷跑走,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香燃尽,秦屹一拍惊堂木,堂下官员又跪下。
“本王已经查明,永州刺史岳元哲,私扣精铁用做己用,豢养杀手,擅自增加百姓赋税,中饱私囊,人证物证俱在,涉事官员一应人等,就地诛杀,以儆效尤!”
堂下喊冤声一片,岳元哲大呼冤枉。
“王爷,您不能滥用私刑,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
秦屹将案桌账册一推,喝道:“本王哪里冤枉了你?本王持御赐金牌,行的是国法,何曾滥用私刑?”
那畜生竟然勾结了成王,将这些东西都偷给了他!
剩下官员都在声泪俱下指责是岳刺史威逼利诱才犯罪,一股脑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干净。
岳元哲自知大势已去,舌头微卷,跌跌撞撞退到门口,秦屹也没拦他。
一声尖哨从口中溢出,岳元哲退到空旷处,立时有不少护卫从暗处闪出,将他护卫住。
院中兵士提枪动手,围了上去。
秦屹从桌案后缓缓走出其他官员已经被按住。
院中乱了起来,护卫和兵士们打了起来,天阳逐月护在秦屹身边,逸风惊雨跟着下场想捉拿岳元哲。
岳元哲慌乱不已,四处寻找突破口。
忽然眼神顿住,随即爆发滔天怒意,面容扭曲狰狞,“畜生!”
忘川微微挑衅一笑,岳元哲也提了刀冲了过去!
忘川后退闪身几步,将护着他的护卫砍杀几人。
岳元哲眼中精光一闪,没有追他,反而抓住一旁角落里发呆的姑娘,冷刀架上了她的脖子。
“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能跟着兵士们一起进来的姑娘,肯定不简单!
云青疑惑看着脖子旁的刀。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
秦屹脸色微变,抬手叫停打斗。
护卫们得了空退到岳元哲身边保护他。
岳元哲心中窃喜,这女子果然不一般,瞧着成王都为她住了手,挟持她,肯定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