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妈妈,一个人在华国,她很想我毕业回家。如果我一直跟你恋爱,她也、也不是很放心。”
她不是陈枝从小生长在泰兰。
除了好友之外,她在曼城唯一在意的人,也只有阿提查。
“你不是有个妹妹?”
“雪梨在美国。”好一会儿,她听到自己略微颤抖的声线:“更何况她不是我的亲妹妹……”
“我想有个自己的家。”带着鼻音的低语,温迎那些埋在心底的渴望如藤蔓般暴涨,让她喘不过气。
第一次,阿提查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单纯的小姑娘。
可他又反问自己,真的能做到不招惹吗?
答案是否定。
他收心了,他承认从十八岁到如今近十年来,温迎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她。
“小迎同学,我会一直爱你疼你宠你,那张婚纸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你想要一个家,我给你。”
“我们会永远永远不分手的。”
他弓下身抱住她,细白鹅颈上留下湿热吻迹。
“阿提查,你不会跟任何人结婚。”
“包括我?包括林阿娅?”女孩偏开头,躲避他的吻。
“我跟林阿娅没有关系,也不会娶她。”
“嗯,那我呢?”温迎目光直讳看向他,试图从男人眼眸探寻真相。
光线明暗不决,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全是她无法读懂的迷雾。
婚姻即便不重要,他好像也不愿意给她。
阿提查皱起眉,静静看她,忽尔将人拦腰抱起来,“或许十年后,我想结婚了,新娘一定是你。”
不会有别人的。
千帆过尽的成熟男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哑然失笑,温迎贝齿咬唇下唇,想哭,又想笑。
“十年啊……”
“阿提查。”
她小声唤他,在他嘴角很轻很轻印下一个吻。
“你知道人有几个十年能等待吗?”
深巷暖阳斑驳,藏蓝色阿斯顿马丁停在光的死角处。
车里很安静,阿提查眼底滚动前所未有的浓烈情绪。
“……bb对不起,我——”
声音被封住,女孩搂住他脖颈,“做吗?”
男人微愣,这是温迎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达。
但没有让他多想,她捧住他的脸再次吻了下来。
很用力,很急切,磕到了唇肉两人嘴里泛开血腥。
阿提查掐住她的腰,哑声:“小迎同学这么急。”伴随衣衫粗暴撕开的声音,女孩被抵在椅背上,反被动为主动的占有,无比凶悍强势。
她缓缓闭上眼,扬起脖颈,绽放自己。
抬眸的瞬间,太阳成了树的心脏。
最后一次。
她跟自己说,阿提查,我把心脏交给你,最后一次。
灼伤到血肉模糊也甘之如饴。
狂风骤雨最汹涌时,温迎啜泣,“好好爱我,好不好?”
男人没有说话,回答她的只有更靡靡成片的吻痕和咬印。
……
……
大四温迎实习了。
放弃跟丁芙妮在晋北市合开工作室的念头,她进了曼城最大的服装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