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打打马虎眼,反正跟她们两个的精明比不了。
说话的时候,我朝老姐使了个眼色。
“外婆,您外孙有出息,您就安心坐着休息,再怎么也不能让您来帮我们搞卫生不?”
老姐心中虽然对我办这个订婚宴,心存不少“花费”方面的疑虑。但即便我不使那个眼色,她也知道没必要在外婆面前提花多花少的事。
姐弟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家里没什么亲人了,其他人年底都有各种要忙的事。
想留下来做客,也留不住。
只有外婆现在,可以留下来给这个家一点温暖的人气。
“好落好落,我就享哈子两个外孙的福落。叠!然妹子诶,外婆啯里还有只大包红叠!”
“外婆,我都这么大了,哪还能要您的钱?”
“你怕是发宝气办?你今天跟那个陈…么子,哦,陈钰…一哈促住的不好意思啊…订婚落。外婆这也是心意,晓得不,快些接的就是滴。”
“不要…落”
老姐想要客气推辞道。
“安?”(星城乡下反问的语气词中的一种)
外婆故作不悦地出声道。
“姐,外婆给你,你就拿着呗。”
我看她俩这架势,赶紧劝了一句。
心想等过年送外婆回乡下,再拿些钱给她老人家,两厢快乐就好。
其实,自从爸妈走后,外婆对我跟老姐就很是挂念。
我上次热天气去乡下,拿钱给外婆,她根本都不要。
现在人只道钱多好,钱越多越好。
真到了亲情离散,至真至纯之时。
钱,这个东西,太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