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微颔首，表示理解。“这是自然。”他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地图，展开后平铺在桌面上。“这是目标建筑的平面图，以及周边环境的详细情况。撤退路线我已经标记出来了，有三条备选方案。”他拿起一支红色的笔，在地图上指点着，详细讲解每一条路线的利弊和可能遇到的情况。威廉站在老者身旁，偶尔补充几句，语气简洁明了，像是在印证老者的说法。地下室的空气有些沉闷，只有老者低沉的讲解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窗外偶尔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与地下室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艾伦仔细聆听着，不时提出疑问，老者都一一解答。他手指在地图上滑动，沿着标注的路线模拟撤退过程，神情专注，仿佛身临其境。最终，他指着其中一条路线说道：“就这条。需要安排接应车辆。”

老者点点头，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凌晨三点，车辆会在指定地点等候。”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安排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艾伦站起身，将地图折叠好放进口袋。“预付款？”他伸出手，眼神示意着桌上的手提箱。

老者走到手提箱前，打开箱盖，从里面取出厚厚一沓钞票，递给艾伦。“这是三分之一。” 他语气平淡，仿佛这些钱只是一些普通的纸张。

艾伦接过钞票，快速清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放进口袋。“合作愉快。”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步伐沉稳有力。

威廉走到门口，打开门，目送艾伦离开。老者则站在桌旁，看着艾伦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他将手提箱剩下的钞票整理好，重新锁上箱盖，然后走到保险柜前，将手提箱放回保险柜，并转动密码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艾伦走出地下室，沿着昏暗的楼梯向上走去。他走出别墅，来到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等候在那里。他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车子缓缓启动，融入夜色中。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然后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威廉关上地下室的门，回到老者身旁。“他可靠吗？”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

老者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轻轻摇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成事在人。”他语气平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威廉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老者的下一步指示。老者放下酒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深邃而复杂。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窗外，夜风呼啸，树影婆娑，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盒，取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