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侧妃如今怎么就忽然转了性子呢?”
赵云珠颇为好奇,在皇宫里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曾知晓的事情?
“是啊,老奴冷眼瞧着,杜侧妃似乎真的同从前大不一样。”
“罢了,叫人仔细盯着些。”
赵云珠仔细叮嘱道,一切有备无患,她才能安心。
傍晚的时候,秦宗之过来宿在她房间。
“杜大夫人怎么会好端端就没了呢?”
赵云珠依偎在他怀里,轻声呢喃。
秦宗之还是成功从她失落的情绪捕捉到了一丝低落,到底相处三年,所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我也不知,已经叫人去打探了,这其中怕是藏着什么隐秘。”
到了永安侯夫人出殡的日子,长安里的达官显贵都前来吊唁。
秦宗之牵着赵云珠,杜娇娇则是一身素服跟在身后。
神色木呐,眼底无光。
到了灵堂前,跪下磕了头,烧了纸钱,永安侯府的小厮将他们迎去了后院待客的地方。
灵堂前唯有杜大夫人生前的婆子守着,便再无旁人。
后院男女宾客是隔开的,即便再如何不舍,秦宗之也只能目送她往另一处院子去。
杜娇娇一路沉默少言,赵云珠看着她,“节哀。”
看着她略微诧异的神色,她没有再多说一句。
“多谢。”
杜娇娇嗫嚅回道,只是声音太小,风一吹外头唢呐一响,盖过她的声音。
厅里并不见杜家主人。
只有管事忙得焦头烂额招呼宾客。
刚一落座,有丫鬟上前,将杜娇娇请走。
“杜大夫人怎么好端端就没了?”
“是啊!”
“真是叫人意外,我听说的时候,愣了好一阵儿。”
“永安侯的事儿,你们可还听说了?”
“听说了、听说了。”
“你说,这事儿同杜大夫人忽然没了,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嘘!”
赵云珠躲在末端,听着厅里这些人议论着永安侯府的事情。
看来永安侯府的事情,大家都听说。
且对于杜大夫人的死,明显都存了疑虑。
“云侧妃——”
她正一面吃茶,一面侧耳听着众人议论。
一道低沉声音突兀自她耳边响起,她乍然回头,狐疑望去,只见是个面生的婆子。
那婆子没有多言,示意她出去说话。
心中存了疑虑,但她还是跟了上去。
玲珑和花嬷嬷小心跟着,二人皆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生怕一个纰漏,出了岔子。
虽说永安侯府,赵云珠无比熟悉,可今日这婆子却面生得紧,是她未曾瞧见过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