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顺着赵云珠的眸子看去,只见床榻上的女子面容惨白。
这容貌堪堪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同赵云珠可完全没有可比性。
“李府医,快去瞧瞧吧,莫要真的让她咽了气,她对王爷真的很重很重要!”
赵云珠见李府医依旧态度坚决,再度催促。
李府医不情不愿上前为女子医治。
“伤的有些重,老夫也只能尽力一试,若是救不活,云侧妃也莫要怪老夫才是。”
“自然,李府医尽管捷信尽力医治就成。”
李府医又仔细为兰姨娘诊治了一番。
最后开了药方,若三日内,兰姨娘若能醒转,便再无大碍。
若是不能,只怕她命数将近,回天乏术。
送走了李府医,赵云珠又仔细叮嘱了夏月一番、
方才带着人离开。
……
死侍那边的消息传回来得也快。
坊间那些传闻是宋淑敏县主传出来的。
“这宋淑敏到底想做什么?”
赵云珠勾起唇角,眼底布满寒光。
没想到,消息竟然是宋淑敏放出来的。
这一点,倒是叫她大为意外。
“大小姐,淑敏县主就不怕自个儿也被牵扯出来?她这般又为着什么呢?”
花嬷嬷显然也被宋淑敏的迷糊行为,搞得摸不清头脑。
“不急,咱们耐心等着,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赵云珠任由外头传言四起。
她在王府闭门不出。
直到柳太后请她入宫说话。
赵云珠不能抗拒。
可她对皇宫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秦宗之不在长安,没有人能帮她。
坐上宫里前来接她的马车,花嬷嬷同玲珑面色凝重、
“无事的,不必担心。”
赵云珠轻声安抚着两人。
随后马车停在宫门口,她跟着管事姑姑一路往柳太后的宫殿去。
柳太后恰巧在院子里弯着腰修剪一盆红色牡丹。
“太后娘娘金安、”
赵云珠福了福身子,又道了一声“娘娘万福。”
柳太后直起身子,将手中的剪刀递给一旁的宫娥,一手把玩着新剪下来的牡丹。
那朵红色牡丹开的最为艳丽,品相也是最佳的。
“云侧妃瞧瞧,哀家剪的这朵怎么养?”
柳太后眯起眸子,眼底的笑意藏的极深。
“太后娘娘挑选的,自然是极好的。”
赵云珠恭敬答着。
柳太后轻哼一声,唇角一抹不屑,话锋忽地一转,问道,“近来长安城里的传闻,你可还听说了?”
赵云珠仰起头,茫然无措地望向柳太后,“回太后,妾身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倒是未曾听说什么,摸不是近来长安城中又发生了什么新奇事儿?”
“呵。”
这说辞,柳太后哪里能信,“既然你说没有听见什么,那哀家今日就同你说说——”
柳太后直直看向赵云珠,打量着她,希望能从其中窥探出一丝端倪来,“坊间不知怎地,传出一些闲言碎语,说……宋王刺杀一事儿,似乎同你有关!”
柳太后不是询问的口气,神态里似乎带了一些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