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尧，别为难自己，也别为难我。”

林默然眼眸定定看着他，古井无波。

顾景尧瞬间败下阵。

眸底都是灰败。

曾经的林默然，看到他就欢喜。

是他把她所有的欢喜都浇灭。

曾经的林默然，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

是他丢了他和她的日子。

所有后果都是他造成的。

下一秒，顾景尧眼眸倏地一深，眸底的克制化为炙热的火焰，附身直接吻了下去。

林默然眼眸豁然瞪大。

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吻得她有些无法呼吸。

熟悉的感觉席卷全身，他气息火热且急促，攻城略地。

气流传遍身体每一个细胞，林默然以为自己对他已经心如死灰，可身体的感觉却告诉她，并没有。

她对他有反应。

泪水啪嗒掉下来。

她恨自己，他明明对她造成那么深的伤害，可身体却贱贱的。

顾景尧拼尽全力想让林默然感知他的一切，他的在乎，他的挽留，他的后悔，可吻着吻着，却发现身下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停下来，眼眸落林默然身上的时候，发现她犹如一个破碎的木偶，泪流满面。

心死死揪着。

“吻够了吗？”

“别人在街上强吻妇女，你们可以判他流氓罪。那你呢？我和你现在什么关系？你难道不觉得，你很流氓吗？”

简单的一句话，让顾景尧愧疚犹如排山倒海一样袭过来。

是啊！

若说流氓，谁比得过他？

她和他的第一次，全是他的错。

他夺取了她的清白，还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还以为他和她的婚姻，是他对她的施舍。

“默然，对不起！”

顾景尧蹲下来，双手抱头，嗓音难受的道。

“……”

林默然抬眸看天上的星星，星星眨阿眨，夜和泼墨一样黑。

她有些想笑。

他难受什么？

到头来，他还觉得自己很无辜？

“默然，对不起。以前的一切是我对不起你，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顾景尧蹲着，抬眸看着她。

深邃眼眸里全是歉意，“家就在前面，不会再有危险了。”

林默然沉沉看他一眼，抬腿迅速离开。

她离开后，顾景尧捂着剧痛的脑袋站起来，扶着墙，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他要赶紧回单位。

还没走几步，他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

离自己私人博物馆开展的时间越来越近，林默然依然很忙。

却发现，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再没看到顾景尧来找她。

他真不来了，她竟有些不习惯。

林默然狠狠骂自己一句“贱”后，继续开始忙碌的生活。

“听说这次展出的有传说中春秋战国时候的龙凤和田玉佩和的九连环玉佩，那质地，听说是千里挑一的温润，看一眼就让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