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集,我不是地缚灵,也不是你的奴隶。如果你一直秉持着这种想法,那我们之后就会有很多矛盾。”
“如果你觉得这种追逃游戏很有趣的话,那么你可以继续保持你的想法。”
温故看着他阴郁的脸,“我看你也不开心的模样。”
“蒋集,为什么要让双方都不开心呢?”
“你似乎每次都只会这样劝我,你的小聪明我很喜欢,只是温故,适可而止。”
“我只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我说过了,你只能在我的身边。如果你想逃,我就把你抓回来,给你一些教训,直到你不敢逃跑为止。”
“当然,你变聪明了,以前都只是自己撑着,现在知道找蔺景荀了…”
“但是就算这样,你也逃不掉的,温故,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蒋集的腔调充满着贵族的傲慢无礼。
他靠近温故,手指插进她的头发,“这次怎么惩罚你呢?”
“你上次想退学,我帮你办理退学手续好不好?”
“之后,你就待在我的身边就好,只看我一个人,只听我一个人说话…”
看着神情暴戾的蒋集,听着他说出的这些话,眉头紧蹙。
“我是维安团的人,蒋集,我想任意囚禁荀哥的人,你也做不到吧?”
蒋集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温故,然后低声笑道,“好,真好…”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这么拼命地靠近蔺景荀,还真得到了他的庇佑。”
他死死钳制住温故,“说,你为了加入维安团,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勾引他了?”
“这是我想和你说的第二点,蒋集,我并不想再听你把我和荀哥联系在一起,然后肆无忌惮地侮辱我。”
“我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你怀疑我和荀哥,以为我和有未婚妻的人纠缠不清,你这是在贬低我的人格。不仅如此,你也在侮辱荀哥。”
“你以为侮辱我,贬低我,就可以得到我?”
“蒋集,你这是不信任你自己。”
温故看着他,神情中有一丝不屑,“你自卑了?”
“你让我去找真正的你,但你也对现在的自己不满意吧,不管你怎么样,你都认为自己比不过蔺景荀…”
“呵…”,蒋集笑了起来。
“自卑?”
“温故,我为什么自卑?”
“那是因为你啊…你看看你看我的表情,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会改变你。”
温故直视蒋集,“为什么不改变你自己呢?”
蒋集正想说什么,温故却直接制止了他,“蒋集,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你别逼我太紧。蒋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弄得鱼死网破,又何必呢?”
“你说喜欢我,和我斗得头破血流,自己和喜欢的人都受伤,我想这也不符合你的心理预期吧。”
温故仔细观察着蒋集的神色,蒋集似乎越来越疯,不受控制,在这种对峙中,她也格外紧张。她不断想着自己手中的筹码,或者哪一句话能击中蒋集,让这些成为拉住疯狗的缰绳。
蒋集坐到沙发中,他不再看温故,而是沉默地思考着。他脾气向来很差,老头子为了制服他,他吃了不少苦头,因此,现在他也有一套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
他想得到温故。
他想得到什么样的温故?
什么样的都好,无论是怨恨他的,喜欢他的,厌恶他的,或者是崇拜他的。
他的母亲喜欢老头子,他的婶婶厌恶他的叔叔,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但日子不都是一样的过么?
他可以接受温故对他的一切情绪,唯独不能接受温故脱离他的掌控之中。
维安团,蔺景荀,以及改名诺兰·布兰切尔的颜文瓷…
一个古板迂腐,却被老爷子多次称赞的蔺景荀,竟然会允许温故加入他的维安团?
在加入时,温故会不会亲吻了他的手指,展示了自己的驯服?
一个懦弱无能的私生子,之前像条狗一样跟着温故,现在拒绝相亲,是想等谁做他的新娘?
温故似乎认为只要她不想,其他人就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那他蒋集算怎么回事?
他以为蔺景荀和颜文瓷是什么好人?
一个狂热的疯子,一个不叫会咬人的狗,他们又比他好在哪里?
他一点点缕清楚时间线,温故作为蔺景荀的女伴出场,她收下了他的枪,她多次展示她的崇拜,她偷偷跑出霍华德大学,和蔺景荀一起登帕里斯山脉…
温故救下颜文瓷,之后很多次见她,都有他的痕迹…
怎么做?
让她害怕屈服自己?还是想别的法子…
如果蔺景荀和颜文瓷没有插手,他有足够的时间驯服她,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些变化。
良久,他走到床前,“各退一步?”
“你能怎么退?你又让我怎么退?”
“我以后离开霍华德大学,会告诉你我的行程。但不论在霍华德大学里,还是在霍华德大学外,你不能干预我的行动。”
“阿故,这只是我退了一步,毕竟知道你的行踪,对我而言,轻而易举。但想摆脱我的干预,对你来说,很难吧…”
“所以,我要你作为我的女朋友,陪我参加一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