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你管,你又不信我。”
花火一听这话,立刻撅起了嘴。
雷电释:阿哈,告诉我,你说信徒这话有什么缘由?
阿哈:你管她,你又不相信她。
阿哈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雷电释:一个两个,我还不稀罕听。
就在这时,一阵声音如丝线般缠上了雷电释的耳畔。
“可以进来了。”
这熟悉的语调,正是若娜瓦。
她和真已经谈完了吗?
而且这声音是凭空出现在脑海中,压音成线。
雷电释与身旁嬉皮笑脸的花火对视了一秒,他无暇顾及花火的反应。
心中挂念着真的情况,于是他抬脚便踏上那通往天守阁的阶梯。
“别走那么快嘛。”
花火娇嗔一声,小跑步跟上来,伸出手一把抓住雷电释的衣角,像是生怕被落下。
她的手掌轻轻攥着衣角,手指微微弯曲,像个怕走丢的孩子。
门外值守的奥诘众,见雷电释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神色匆匆地往里走,也就没有上前阻拦。
一踏入天守阁内部,雷电释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大厅,最终落在客座上的若娜瓦身上。
他微微欠身,恭敬地问候一句:“执政。”
打过招呼后,他脚下不停,快步来到御座边。
他的手伸出,一把抓起放置在御桌上的渊月宝石。
他微微低下头,轻声一问:
“真?”
“都说了,没事的。”
真的声音熟悉而又令人安心。
语调平稳,没有一丝慌乱,如同往常一般。
听到真再正常不过的声音,雷电释心口那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整个人都放松了些许。
“你就这么担心我对你这个…嗯,妹妹做什么坏事?”
若娜瓦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雷电释。
“实话实说,有些事情不得不防,不过只要执政不做什么过分的事,那么便是我稻妻的座上宾,永远可以得到稻妻的友谊。”
雷电释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不卑不亢地回答。
若娜瓦微微垂眸,低声喃喃道:“希望你这句话在未来还可以遵守。”
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低语,若不是雷电释耳力极佳,恐怕根本听不清楚。
雷电释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时候人说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言,而且他所想的与若娜瓦想表达的,未必就是同一个意思。
“执政,还有事吗?”
若娜瓦没有立刻回答,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动作自然而随意。
她是有些饿了。
这不经意的小动作,让她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威严感,竟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花火就站在雷电释身旁旁,眼睛一直盯着若娜瓦的一举一动。
看到这一幕,她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传来的轻微咕噜声仿佛在呼应若娜瓦。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里暗自盘算着:嘿,巧了,自己也饿了。
等会儿正好跟着若娜瓦去吃饭,反正她手上有雷电释给的票券,直接免费,多划算啊,都不用像以前一样,把账单寄到至冬使团那。
这么想着,花火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若娜瓦突然开口:“你们楼上还有房间吗?”
“啊?”
雷电释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微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若娜瓦会突然问这么个问题,大脑宕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不想在外面住,所以问你们这天守阁楼上还有没有房间。”
若娜瓦又重复了一遍,微微挑眉,似乎对雷电释的迟钝有些不满。
“有的,执政,有的。”
雷电释连忙回答,很快,他说道:
“花火房间旁边也是个空房间,执政要住吗?”
若娜瓦闻言,嫌弃地看了花火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和排斥,仿佛花火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为什么要和她挨这么近?不能挨你近些吗?”
“额,我房间有些特殊,晚上可能有些噪音,我的建议还是执政能离我远一些。”
雷电释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让若娜瓦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毕竟要向执政说明自己房间的特殊情况,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花火站在一旁,看着若娜瓦一副不解的模样,突然来了兴致。
她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一个猛跃揽住若娜瓦的脖子。
花火凑到若娜瓦耳边,悄咪咪地说了些什么话,声音压得极低,旁人根本听不清。
只见若娜瓦的脸色一阵变化,时而惊讶,时而疑惑。
最后,花火的声音倒是不隐:“原来你不懂这些呀。”
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
若娜瓦梗着脖子瞪了花火一眼。
“3楼,4楼呢?”
“好久没打理了,挺脏的,如果执政执意想住的话,我马上让神子过来打扫。”
“算了,就花火妹妹旁边吧。”
若娜瓦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
说完,若娜瓦眨眼间就消失不见,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花火见状,立刻寻着若娜瓦离去的踪迹离开,嘴里还嘟囔着:“等等我呀,可别把我落下了。”
“呼——可以说吗?”
这句话是雷电释对真说的。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真。
“只是些和目前无关紧要的事,哥哥想听的话我可以讲。”
“那算了,我们在若娜瓦来之前聊哪儿来了?”
雷电释摆了摆手,不想纠结若娜瓦和真之前的谈话内容。
“辉夜阁这个名字,然后就可以拟稿召集工人开始修建了。”
“对,真,快,你说我写。”
雷电释坐回御座,将若娜瓦与真所聊之事抛之脑后。
夕阳无限好,可是每个人心中都有愁绪——哪怕是乐子人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