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那日,在长公主府蹲守已久的严将离将单尔冬拦住了。
“姑娘有事?”
单尔冬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姑娘,不解,莫非是有冤情?
但单尔冬开口,这位姑娘要掉不掉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
是他,就是他,就是她的谷识尔,连声音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呢?
“谷识尔,我是严将离啊,你的主人!你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回七柬国?”
严将离想去碰单尔冬,单尔冬皱眉,躲过了她伸来的手,旁边单尔冬的近侍呵斥道,“大胆,哪来的刁民,竟敢自称主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知道!”严将离打断他,“他是谷识尔!是我的马奴,是我买回来的马奴!”
“你!”近侍气极,这疯女人哪里来的?在此疯言疯语,竟敢污蔑世子殿下。
单尔冬拦下想化身狗上嘴咬人的近侍。
“严将离,我知道你,你是七柬国的常胜将军。”
“不过七柬国的将军来我矛苟怎么不通知我国国君一声,来人,去,给皇上告个信,说七柬国常胜将军严将离来我矛苟了。”
严将离多次想打断单尔冬,但单尔冬依旧不紧不慢的说完,并让人拦住严将离。
单尔冬也不着急走,就站在长公主府门口陪严将离一起等皇上派人来接她。
严将离作为七柬国的郡主、七柬国的将军自然要顾及七柬国,矛苟皇上的人来了,她也就拦不住单尔冬了。
在等皇上的人来期间,严将离一直在和单尔冬讲她和谷识尔之间的事。
“初见时,你是战败国来的奴隶,在被人要殴打至死时,是我出现救了你并将你带入了郡主府。”
“后来你偷府中的银子去买书被管事殴打,我出现救了你,将你带在身边作我的专属马奴。还有……”
单尔冬就站在那里静静地听严将离讲她和谷识尔的故事。
这位严将军和谷将军的事单尔冬倒是了解过,毕竟过不了两年两国就要开始打仗了。
严将离和谷识尔的故事七柬国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一个郡主和马奴的故事。马奴喜欢上了郡主,因为身份只能将心中情意掩埋,结果却得知郡主也恰好喜欢自己。马奴一腔情意得到回应,便想努力向上爬,建功立业以脱离奴籍能有资格迎娶意中人,只可惜他到死都没有脱离得了奴籍,即使七柬国的皇帝已经脱掉了这位谷将军的奴籍,即使这位谷将军已经到了将军的地位上,依旧只能得自己意中人一口一个“马奴”。
严将离说的事,单尔冬也就当个故事听听,别人的事他也不好评判。
等严将离被单尔冬舅舅派来的人带走,单尔冬本来就以为自己耳根子可以清净了,结果他那近侍一直在旁边叨叨叨,
“我去,什么人呐这是,亏她还是个将军,一点将军的样子都没有,一口一个马奴,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得出贬低对方的话?世子您听到她形容的那个人了吗?偷东西,顶撞贵人,不知礼数,心肠歹毒次次都是她出现帮对方摆平,我嘞个去,她说的这个人要是真是这个性子,她是喜欢他哪儿?我觉得就是她一面之词,故意抹黑别人。什么虽然他心思歹毒,但自己不介意,自己一定会好好教导他。,什么即使他给自己惹了很多麻烦,但自己是他的主人,即使那个奴才再可恶,自己也不会丢弃他。我呕!恶心死个人了。”
单尔冬好心将水囊递给对方,“你要不喝个水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