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会真是瞧上四夫人了吧?”惠淑公主睁着一双大眼睛,轻声问着。
太子端坐在马车上,双手抱臂,对此嗤之以鼻。
“灵儿,你不知,这表里不一的丞相我可是看得明白。前几日他进宫与父皇提我私自出宫之事,为此我被母后训斥了好几日。”太子撇上脸,冷哼一声。“平日里毕恭毕敬的模样,背地里又使这些个小手段让我受骂。再看那玉祁,安分守己的平淡性子,那老头儿不也一样待他不好,一看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奸臣。仗着母后与他的关系,倒是管到我的头上。”
“哥哥,好歹我们也要喊他一声姨父,倒是不用这般,母后知道了怕又是要不高兴了。”
“灵儿,若我不是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定不会就这般算了。虽说我是为了给他些难堪,但不置可否,那四夫人确实唱得婉转动听,我很是喜欢。那老头儿都这把年纪了,夫人也有几个,何必在乎这么个身份卑微的小妾,我倒是觉得如此做,姨娘是高兴的。”
惠淑公主看劝不过倒是没再提,忽而拍起小手说道:“哥哥,我们好几日没见娉婷姐姐了,趁今个出宫去太尉府里寻她罢。”太子听了也是弯了眉,吩咐小厮扭头赶往太尉府行去。
此时安娉婷正在太尉府内执笔练字,满满一桌子字墨。整日整日的磨在屋子里,安娉婷倒是拣回来一些书法,把能想到的大半诗词歌赋一一写了个全。正累得手酸脖僵,窝在书塌上歇息,却瞧门前走进两人。
“婷儿姐姐!”惠淑公主跳着进屋,叮当作响,身后是背手而入的太子。
“哪来这么些字,满桌满地都是。”太子一进屋就看到四周满地的字墨,说着从地上拾起一张瞧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好诗!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是谁作的?”
安娉婷请了安,却不知该怎样回答,谁知那太子又拾起一篇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