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裴玄不负其望,幼年便能吟诗作赋,七岁即随驾上朝,十岁便能独断政务,如今更是文韬武略,深得民心。
裴宗凝视裴玄,心中洋溢着自豪之情,然念及昔日与皇后之误会,眉头不禁微蹙。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裴宗见裴玄脸上的严肃,倒是好奇是何等的大事。
“直言无妨。”
“昨日云国使团之中,有一人乃云国太子,云璟。”
裴宗急步走到裴玄跟前,语气中带着迫切:“果真如此?云国太子何故隐匿身份,其意何在?”
裴玄脑海中浮现昨夜云璟与君歌交谈之景,语气淡然:“或许,是为了美人。”
裴宗:“……”
殿内传来皇帝的怒吼,将殿外的肃喜和小安子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
“太子!”
这是皇上首次在宣政殿如此喊太子,莫非真动了怒?
然而,见太子面不改色地步出宣政殿,肃喜摇首,心中暗忖,看来是没事的。
一片幽深的竹林外,君歌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甘草坐在一旁狐疑地开口,“主子,昨晚太子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
君歌闻言,并未说话,而甘草以为君歌睡着了,也不仔细询问了,而是在一旁给她轻扇风。
忽然,君歌察觉到异常,瞬间睁开眼睛,眼神示意甘草。
两人瞬间飞身从马车的车顶破顶而出,而她们的马车已经被周围的黑衣人用铁链勾住,约莫二十多个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君歌和甘草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杀意。
君歌轻声道:“甘草,你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
甘草点头,两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竹林中穿梭,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君歌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这是她最擅长的兵器。
这把凤舞剑是她幼年时父亲在一次远行中偶然得到的宝物。她一眼看到此剑便心生喜欢,父亲便慷慨地将它赠予了她。自那以后,这把剑便从未离身。
黑衣人见状,立刻挥剑攻来,但他们的攻击在君歌眼中显得缓慢而笨拙。君歌的软剑如同灵蛇般舞动,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寒光。剑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紧接着便是黑衣人的惨叫。
甘草也不示弱,她的双掌如同铁锤般沉重,每一次击打都准确无误地击中黑衣人的要害。
黑衣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在君歌和甘草的联手下,他们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被一一击倒。
其中一名黑衣人死前怒吼了一声,却被君歌一刀划开脖子。
“若你杀了我,裴国皇室必不会放过你!”
终于,最后一个黑衣人在君歌的剑下倒下,她的眼中满是平静,丝毫没有害怕之色。
君歌收剑入鞘,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然后转身对甘草说:“我们的行踪被暴露了。”
二人徒步步出竹林,眺望那无尽之官道,君歌轻抚唇边,吹响哨音。
两匹骏马如风驰电掣般奔至,君歌与甘草纵身跃上马背,策马直奔药王谷。
此番出现的黑衣人,无疑在君歌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路过一条河道时,她余光瞥见一个男子躺在那地上,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且那男子还穿着药王谷的服饰。
她急忙地跃下马,疾步地走到男子身旁,为其诊脉,眉眼跳动不已,这男子已经没救了。
此人身中剧毒,又遭剑创心脏,能撑到此时此刻,实乃奇迹。
她取出银针,精准地刺入男子穴位。
男子闷哼一声,缓缓苏醒,一见到君歌,激动之余,口中鲜血喷涌。
“谷主......云国......动荡,黑王谷......现世,小心大……”
还未言罢,男子颓然倒地,甘草上前探其气息,对君歌轻轻摇头。
君歌眼中掠过一丝杀机。
今日之刺杀。
黑王谷又是什么?
男子让她小心大什么谁?
究竟是何人所为?